只拖鞋垫在地上，整个人随即跪到了拖鞋上。?s+h_u.x.i?a\n!g_t.x′t￠.-c?o_m~

她开始盘头发。

毕竟以前从来没做过类似的事，只是听说过，因此动作生疏笨拙。

把乌黑长发盘好了，确定不会妨碍接下来的行动后，江怜妩媚而香艳地撩起脸颊旁一缕散落的鬓发，伸手——

她开始扒李愚的裤子。

李愚：“？”

——

5.谁顶得住

“哎呦。”

江怜痛呼一声，抱住头，松开了李愚的裤腰带。

“疼！”她小声抗议。

“知道疼就好，”李愚冷哼一声，“手往哪儿放呢？”

“还能往哪儿放？”江怜眨眨眼，“你不是说我得补充阳气吗？”

“我是让你补充阳气，可没说让你从我这儿补充阳气！”李愚提高声音，但很快又无奈地把声音重新放低了，“算了，之前的话当我没说，接下来的话你要好好听着。”

“您请说。_a-i/l+e·x^i?a*o~s_h`u_o~.\c￠o?m′”江怜立马乖巧地坐在那儿，两只手都板板正正放到了膝盖上。

李愚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竖起三根指头：

“第一，不管你是从哪儿听说的，那些补充阳气的办法……”

“是从聊斋里，还有民俗故事里听说的，”江怜抢答，“你难道没听过吗？那些女鬼啊，狐仙啊，不都喜欢勾搭书生，偷偷吸人阳气修行吗？”

“故事是故事！”李愚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现实是现实！”

随即他又补充：

“当然，故事大多取材于现实，早些年间，也确实有不少类似的案例，可后来，随着夜游司成立，和《异类管理条例细则》的颁布，这种事就变得越来越少，甚至几乎要绝迹了。”

“再说，”他顿了顿，“你也说了，不管是女鬼还是狐仙都喜欢找书生吸阳气，可按理来说，书生普遍手无缚鸡之力，能有多少阳气可榨？”

“《倩女幽魂》看过吧？就算没看过，也应该听说过吧？”李愚又问。￠搜_搜.小·说·网, !更/新,最,快^

“当然看过。”江怜点头，“然后呢。”

“然后，”李愚朝江怜晃了晃他手腕上那串新换的流珠，“要不你猜猜，聂小倩为什么要纠缠宁采臣，而不是燕赤霞？”

“呃，”江怜尬笑了一声，“因为她善？”

李愚叹了口气，说：

“因为她害怕燕赤霞把她一剑剁了。”

江怜听到这儿反而不尬笑了。

她忽然眨眨眼，问：

“那你会把我一剑剁了吗？”

李愚想都没想就说：

“不会。”

“真不会？”

“哪怕人鬼不两立？”

“可你又不是纯粹的鬼。”

李愚说着抬起手腕，流珠上串着的山鬼铜钱翻转，他的左眼便几乎成了纯粹的黑色。

透过这只道眼，他看向江怜。

大红龙凤褂裙，鸳鸯戏水图案的红绣鞋，红盖头下朱唇鲜艳，嘴角微弧，黑发如林荫间流水般倾泻，在沙发坐垫上如墨莲般盛放。

可在凡人的肉眼里，江怜依旧穿着那件米色卫衣，笔直又纤细的双腿交叉，随意搭在那儿，看上去既清纯又美好——前提是她没眼珠子鬼鬼祟祟不安好心地骨碌碌转，又偷偷盯着他，不知道要犯什么坏。

李愚放下手腕。

道眼便随之阖上。

然后，用凡人的肉眼，他重新看向江怜。

似人非人，似鬼非鬼……半人半鬼。

“你不用担心被夜游司或者山上的人找麻烦，”李愚忽然这么说了一句，“因为夜游司那边已经登记过了你的信息，至于山上的人……”

他顿了顿，伸手，似乎是想去捏住江怜发尾的那条红绒绳。

但或许是为了避嫌，又或许是有别的原因，总之，他的手刚伸到一半就重新收了回去。

莫名其妙的，这时候他忽然想起一句话：

「爱是想要触摸，却又收回的手。」

可说实在的，他也说不清自己究竟对江怜是个什么感情。

大概是……比友情稍微沉重一些，但又还谈不上“爱”的程度？

他真的爱江怜吗？他觉得难说，想来爱不应是这么随便就能说出口，就能确定下来的事，但他又想起黄粱梦里的经历，想起他的心曾被人从胸膛里剖出，被摆放在那位五方贞缘护法娘娘神龛前的供盘里。

时至今日，他还是不知道那位以真心为食的娘娘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