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
陪你约会、逛街、看电影、打游戏;和你同居,每天都给你做好吃的、你出去忙的时候我就在家里做做家务,乖乖等你回来;你到家之后我还可以像之前那样给你膝枕喔。?x,k¢s·w~x¨.`c~o!m¢甚至更过分的要求我也不会拒绝,你想看什么样的衣服我都可以穿给你看,水手服女仆装甚至是兔女郎装……”
“最后,”她歪歪头,“我还很讲道理的,不会跟其他女人一样跟你莫名其妙闹脾气,就算你跟我有了矛盾,哄都不用你哄的,我就会自己变开心哦。”
说到这儿,她主动抱住了李愚的胳膊,漂亮的猩红眸子眨啊眨,盯住李愚,嘴角上扬,笑容如花朵盛放:
“驴哥,你觉得这样的我,算是喜欢你吗?”
李愚几乎已经要被连番的糖衣炮弹给砸晕了。
但最后,他还是竭力从甜美的幻想中把自己给薅了出来。
“不算。”他咬着牙说。
“不算?”江怜蛮可爱地睁大眼,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哪儿不算?”
李愚给不出答案。′x-i\n_t/i·a!n~x`i?x_s-..c_o!m?
这一刻,他忽然就觉得自己像赤手空拳去参加二战的叶问,就算功夫再高咏春打得再好,面对铺天盖地的子弹和火炮,仅凭那一对肉掌,什么都做不到。
妈的坏女人。
真该死啊。
不对,她不能死。
想到这儿李愚就更郁闷了,他叹口气,想放下手里的茶杯,结果他刚表现出丁点意图,旁边的江怜就贴心地伸出手,接过茶杯,帮他放在了桌子上。
然后,她继续缠着他,晃悠晃悠他的胳膊,撒娇:
“哎呀,说嘛说嘛,好哥哥,到底是哪儿不算呀,我哪里还没满足你对女朋友的幻想呢?你只管说,我都会努力想办法做到的。”
李愚向来吃软不吃硬,他完全受不了这个。
这谁顶得住啊。
可最后他还是顶住了。
他尽可能冷静地转过头去,盯着江怜看,一直等到江怜察觉他要宣布些什么,于是安静下来,他才终于问:
“那我也要问你——”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江怜闻言忽然眯起眼,放开了李愚的胳膊,配合着那双危险的猩红眸子,一瞬间,甜甜软软缠着人撒娇的小女友就无缝切换成了坏女人。′k?a·n?s?h`u/b`o_y,.,c~o-m·
“还挺狡猾嘛,小男人,”她重新拾起靠枕,抱在怀里,慢慢重新挪回沙发另一边,不知为何耷拉着眉眼,看起来似乎有些困倦,“居然用问题来回答问题?”
李愚心想这都还不是跟你学的?
在一场谈话中,想要占据主导权,就要学会自说自话,不去回答别人的问题。
江怜用实际行动教会了他这件事,他便无师自通,学以致用。
所以,他趁热打铁,继续问:
“你先回答我,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江怜莫名有些好笑。
“明明是个大男人,怎么跟个恋爱脑的怨妇一样,还不打算停了?”
说完她又懒懒散散地把整个身体都倚在沙发上,几乎要闭上眼,只微微睁开一条缝隙,歪着头,看向李愚。
带着点莫名其妙的期待,她微微翘起嘴角,问:
“真想知道?”
李愚点头。
“那你可别后悔哦。”
说完,就像是怕李愚会当场反悔一样,她仰起头,看着头顶苍白的天花板,表情茫然:
“该怎么说呢……我想想啊……嗯,对,我想到了……”
“因为我从来没爱过任何人。”
李愚听得皱起眉。
这是什么意思?
没等他问,江怜就笑着说:
“那我再问一遍那个问题好了——你怕我吗?”
李愚立刻摇头:
“你有什么好怕的?”
江怜闻言忽然转过头,用那双危险的,猩红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李愚的脸,表情复杂,仿佛是在庆幸,又觉得悲哀。
“你不怕,”她说,“可有的是人怕。”
她说着垂眸,把脸颊一侧垂下的发丝缠在手指上,漫无目的地把玩着:
“家人……哦,从很早以前开始,我就没所谓的家人了,也不知道我那倒霉的爹妈和爷爷九泉之下会不会恨我怕我。”
“亲戚……在亲戚眼里,我大概就是个烫手山芋吧,不对,山芋好歹还能吃,我又不能吃,所以应该更像是烧红的煤渣?谁都不愿意接手,谁都不愿意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