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取出证件,递给了仍一脸戒备的贾雪。·新′完′本*神^站+ ?更′新?最^快′
贾雪将信将疑地接过证件,认真翻看起来。
片刻后,她似乎略微松了口气。
把证件递还给李愚之后,她咬咬嘴唇,眼神闪烁:
“证件好像是真的……”
江怜心说证件当然是真的,这可是酆城夜游司老大给亲手办的证,能假得了吗?
虽然证是好证,人却不一定是好人。
可对贾雪这种“普通”人来说,证是好证就够了。
她对两人的戒备心明显减弱许多:
“可你们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种地方?”
江怜便做出恰到好处的疑惑表情:
“难道你真不记得你来过这儿了?”
“我?”贾雪指了指自己,一脸茫然,“来过这里?”
于是江怜又一脸惊讶,接着皱起眉:
“是这样——不久前,我们收到消息,说这儿发生了起恶性斗殴事件,好几个人受了重伤,所以组织上才委派我们来进行调查……”
“这和我有关系吗?”贾雪下意识问。`h/u~l¨i*a!n^b!o′o-k?.^c+o_m-
“当然有,不然我们也不会找上你了,”江怜语气古怪地说,“你真对这儿没印象吗?”
被这么连着问了几次,贾雪自己都有些不确定了。
我究竟有没有来过这儿?
她纠结了许久,最终还是摇摇头:
“没印象,我想,我应该是没来过这里的。”
“是嘛。”江怜摇摇头,“可这不对啊。”
“……哪里不对?”贾雪问。
江怜闻言直勾勾地盯住了贾雪的眼睛,一字一顿说:
“因为,我们收到的消息是,就是你,贾雪,是你制造了这起恶性斗殴事件。”
贾雪愣住。
接着,她迅速表现出了恰到好处的慌乱和紧张:
“我?怎么会是我?不对啊,我明明从来都没来过这里,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江怜见状挑了挑眉。
这是演技?还是贾雪真的这么认为?
如果是前者的话,那贾雪的演技疑似有点太好了——虽然在黄粱梦里,她的确曾假扮过她的样子,让李愚遭了重。\j*i?a,n`g\l?i¨y`i*b¨a\.·c`o¨m¢
所以并不能排除她在演戏的可能。
而如果是后者,那情况就有意思起来了。
想到这儿,丝毫没有避讳贾雪的意思,江怜径直转过头,递给李愚个眼神:
“小驴啊,你怎么看。”
李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可最后他还是很配合地转过头去问贾雪:
“贾雪小姐,您真的不记得您来过这儿了?”
贾雪闻言立马焦急地为自己争辩:
“我根本就没来过这里呀,怎么可能记得……”
“可我们已经调取过巷子外面的监控了,”李愚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说,“监控显示,两天前你确实来过这里,还打伤了三个人。”
贾雪睁大了眼。
她似乎没办法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可无论如何,铁一般的证据都摆在了她的面前——以她的性格,是断然不会立刻去质疑自己面前这两位公职人员,要求他们出示那段监控的。
她只会嘴里喃喃说着“怎么会”,六神无主,又过了会儿才咬住嘴唇,重新回过神来,看向江怜:
“我一定是被冤枉的!”她说,“我绝对没来过这里!更何况……”
贾雪顿了顿,似乎找到了最有力的证据:
“我不可能打得过三个人,又怎么可能把他们都打伤?”
江怜觉得这话不无道理。
于是她转过头,看看李愚,第二次问:
“你觉得呢?小驴?”
小驴只想给江怜两拳。
他无声叹了口气,用眼角余光狠狠瞪了眼江怜,才面无表情地说:
“说的也没错,从体格上来说,我也不相信你这么个体格柔弱的普通人能同时打得过三个成年人……”
听李愚这么一说,贾雪显然松了口气:
“原来你也这么觉得……”
她显然不懂李愚。
可江怜懂。
她懂像李愚这种玩战术的,心一般都脏,不管做什么事一般都要给自己留回旋余地,以防被回旋镖命中,而她作为和李愚搭档最久的人,当然能听出李愚每一句话里的潜台词。
或许也可以说她是最好的驴语翻译器。
而刚刚,牢驴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