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市的,所以只能指望李愚。+s·o_u.k/a?n¢s/h~u¨.?c+o!m?
李愚好像还真听说过所谓的“鬼市”。
于是,给江怜普及常识的任务就理所应当落在了他肩上。
到家之后,江怜先把头发扎成马尾,套上围裙做饭。
他们俩在外面跑了差不多一整个白天,都有点疲乏,江怜也懒得再做什么三菜一汤,寻思下两碗清汤面将就着对付对付得了。
面是随便从厨房柜子里翻出来的一把细面,具体是什么时候买来的江怜自己都快忘了,但应该还能吃。
烧一锅水,找两只大碗,每只碗里各舀一小块猪油,一勺品质好点的生抽和一撮白胡椒粉,再来点香油来点盐来点糖还有虾皮,鸡精和香油也不能少。
这时候锅里的水正好烧开。
回家之前,江怜还拽着李愚去了趟菜市场,买了几颗小青菜,但下午毕竟比不得早上,再加上青菜本就容易变蔫儿,所以他俩买到的青菜都无一例外蔫巴着脑袋。
可这样不新鲜的菜往往价钱会便宜不少,只用三四块就能买到一大把,足够炒两盘的。.d~1\k!a*n¨s-h-u¢.¨c′o?m/
就算外面的叶子蔫了吧唧也没关系,李愚会出手。江怜在厨房烧水煮面,他就坐在客厅沙发上安安静静择菜,把老叶子去掉只剩尚且脆嫩的菜心,再搞根蒜苗,剥干净了,连同小白菜一起送给厨房里的江怜。
江怜把蒜苗斩碎,把小白菜在锅里烫熟,连同滚沸的开水一同盛进碗里。
开水冲开碗里的调料,生抽把汤水染出浅浅的酱色,翠绿的蒜苗碎、洁白的虾皮和晶莹的油花在水面飘起。
这时候锅里的面条也差不多熟了。
江怜取来筷子和漏勺,动作麻利地捞面,分别盛进两只碗里。
她自己一顿顶多也就能吃一两出头的面,剩下的全都盛给了李愚,就这她还怕不够李愚吃,于是又顺便煎了两个蛋,还把冰箱里前一天做了但没吃完的红烧肉端出来给热了,全都给倒进了李愚碗里。
满满当当冒尖的一大碗。?2·8~看!书`网_ ~最,新′章¢节`更`新,快_
上面红烧肉软糯得一碰碗就会颤颤巍巍地晃悠起来,下面一大碗面热气升腾,香气扑鼻。
“吃饭啦。”
盛好面之后,江怜喊李愚。
李愚早就在厨房门口等着了,江怜话音未落,他就走进厨房,一手端起一碗面,向客厅走去。
江怜关上油烟机,随后就到。
两人在餐桌旁相对而坐,李愚盯着自己那碗堆成小山的面沉默了会儿,嘴角抽搐一下。
“待会儿……别吸那么猛。”他说。
江怜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没忍住,噗嗤一声笑起来:
“知道啦知道啦,”她捏着筷子伸进李愚碗里夹了块红烧肉,“放心,我可不会竭泽而渔,得可持续发展嘛。”
想到这儿她又忽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从李愚搬到她这儿到现在,她好像还从来没在半夜听到过隔壁房间传来什么奇怪的动静。
难道李愚就没手冲过?
是因为每隔几天就得被她吸走一波阳气的缘故?还是因为山上的道爷清心寡欲,就不屑于做手艺活?
江怜的想象力向来丰富,也不知怎么的,她就莫名其妙联想到了炒菜做饭,联想到了自己以前还是男人的时候,切了辣椒没洗干净手就去上厕所。
那个火烧火燎啊,实在让人难忘。
想到这儿,江怜忽然放下筷子,对着面前的李愚抬起手,纤细五指张开又收拢,似乎是想握住什么。
她想缅怀过去的日子或许就只能用这种方式了,换做以前,牢驴做手艺活的时候,她或许还能很讲义气地陪一管,现在呢,现在她完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李愚不知道江怜到底在想什么,他只觉得江怜不管是表情还是动作都有点怪。
可是贸然去问的话,说不定会中了江怜的圈套,被坏女人戏弄。
于是他索性当做什么都没看到,打定了主意,自顾自嗦他的面条。
他不去招惹江怜,江怜却要来主动招惹他。
“欸,牢驴。”江怜喊李愚。
正嗦着面的李愚下意识抬头,就看到江怜不知为何抓住了桌面那瓶老陈醋的瓶子,手势奇怪,动作更是怪得没边。
她一边娴熟地玩弄着那瓶老陈醋,一边若无其事地问:
“牢驴呀,想不想怜妹用这只刚切过辣椒的手帮你……嗯?”
她是在暗示什么不言而喻。
李愚差点没一口面条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