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老本行。·3!3^y!u′e.d·u′.~c~o,m/
要是让老头知道这件事,他免不了又要挨顿训。
幸好老头不在。
可江怜在。
她也注意到了李愚指尖那簇火苗,还反应格外神速:
“等会儿,你这不是能引火吗?那干嘛还要买打火机——我超,你不会忘了你有这功能吧?哈哈哈哈哈有猪!”
李愚动作一滞,深呼吸,决定不跟江怜一般见识。
好男不跟女斗。
他就当没听见江怜无情的嘲笑声,只专注做自己的事。
点燃黄纸,丢进不锈钢盆里,袅袅青烟上浮。
“你来烧纸,”李愚喊来江怜,如此叮嘱她,表情严肃,“记住,火千万不能灭。”
江怜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不嘻嘻哈哈了,答应道:
“好。”
李愚随即站起,换了个位置。
镜子在前,他在后。
年轻道士跪坐在镜子跟前,他身后就是烧着黄纸的火盆,女鬼正不停往里添新的黄纸。·完/本`神,站^ -更_新!最*全?
火盆里的黄纸越烧越旺,黑灰随热流上升,伴袅袅青烟,打着旋飞上高空,最终悄然和灰蓝天穹融为一体,就此消失不见。
镜子前,年轻道士低头,嘴里念念有词。
他声音轻细,语速极快,江怜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见他手奉三根香,点着了,对着镜子里的那个他自己恭敬至极地拜了三拜。
火盆的热流扭曲了他的背影,连带着镜子里的人影也跟着变得不甚分明。
拜过三拜后,他盯住镜子里的自己,略作沉吟,手上捏了个诀,提高声音提醒江怜:
“给钱!”
江怜愣了下,迅速反应过来李愚是什么意思。
她抓起一把冥钞,丢进火盆。
冲天的热流冲散了那把冥钞,火焰滚滚而上,异常炽烈。
花花绿绿的冥钞飘飞,像秋日一朝大风起,无边落木萧萧下。
李愚跪在镜子前面,飘飞的,烧了半截黄纸和冥钞几乎落了他满身,可他浑然未觉,黄纸和冥钞上的火苗也没办法对他产生丝毫影响。?狐+恋¨文¨学\ ,首_发+
本人已死,有事烧纸。
手奉三炷香,青烟袅袅,镜子外的李愚慢慢闭上双眼,像丢了魂儿一样缓缓向旁边倒下。
江怜眼疾手快一步跨过去,扶住了李愚,这才没让他倒在地上。
“怎么回事?”她蹙眉,自言自语,“仪式出意外了?”
想到这儿,她原地蹲下,让李愚躺在她腿上。
“快醒醒!牢驴!”她猛拍李愚脸颊。
可李愚一点反应都没有。
江怜眯起眼,继续自言自语:
“这是真不省人事了?还是……我想想,按照国产剧情和一般套路,小驴你不会是在装死吧?这时候我是不是该配合你一下,抱着你嚎啕大哭,悔不当初,然后快进到抱憾终身?”
嘴上这么说着,她手上动作却始终没停。
探探李愚鼻息,确定人还有气儿,然后伸手对准李愚人中,一顿猛掐。
还是没反应。
“怪了。”
江怜随口嘟囔一声,眼神飘忽,很快就飘忽到了李愚大**。
她不是王子,恐怕没办法吻醒沉睡的公主,所以她打算采取另一种策略——
往那儿猛击几下,能把牢驴干醒不?
她刚产生这企图,就听见不远处忽然传来李愚的声音:
“怜妹?”
“!”
江怜立马转过头。
发出声音的并不是她腿上李愚的身体,而是镜子——
镜子外的李愚闭上眼倒下了,镜子里的李愚却还站着睁着眼。
他皱着眉看江怜,问:
“你这什么表情?”
江怜面不改色,回答:
“我正担心你呢,怎么回事啊这是?刚刚你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倒下去了?”
李愚显然没信江怜随口扯出的谎,但既然江怜都诚心诚意地发问了,那他就大发慈悲地回答:
“一个小小的仪式。鬼市毕竟和黄粱梦的本质不同,我当初能随意出入黄粱梦,大概是因为有你这个黄粱梦之主的默许,况且……”
他顿了顿,试图用江怜都能听懂的话解释清楚其中缘由:
“就算是黄粱梦,我当初也不是带着肉身进去的,你在黄粱梦里见到的更像是我的魂魄,我的肉身还停留在阴阳两界的夹缝里。”
“本来,活人想要进入小阴间,一般就只能等到死后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