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之展示给身后的三人看。/E`Z!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莲子尚未被从外皮里剥出,因而通体漆黑,被风干得分外坚硬硌手。
“莲子?”江怜好奇,“是尸体身上的?”
“嗯,”老吴点头,“在他兜里找到的。”
李愚则伸手:
“能给我看看吗?”
老吴便毫不犹豫把那颗莲子交给了李愚。
李愚捏着莲子在眼前观察了许久,甚至用上了道眼,但最终还是摇摇头:
“我没看出有什么特殊的,它好像就是颗平平无奇的莲子。”
“所以是意外咯?”江怜问,“这是那具尸体随便带在身上的?”
“正常人会没事干随身带着枚莲子吗?”李愚摇摇头反驳,“我觉得不会。”
“我也是这么想的,”老吴重新从李愚手里取回了那枚莲子,“我觉得这颗莲子……可能是件信物。”
“信物?”
“嗯,信物,”老吴重新提起那把水枪,“用来证明身份的信物。·完/本`神,站^ -更_新!最*全?”
李愚皱起眉。
证明身份?
向谁?
信物为什么是颗莲子?
问题越来越多,但答案却迟迟未来。
随即他又转念一想——
老吴是不是知道什么?要不他为什么会一口咬死莲子是信物?
想到这儿,李愚不由向老吴投去质询的目光。
老吴似乎猜到李愚会有这样的疑惑,于是主动开口:
“我们边走边说吧。”
见状李愚只好点头:
“行。”
既然李愚都没意见了,江怜当然也不会有意见,她迅速跟上李愚,视线却鬼使神差的依旧停留在那具被他们甩在身后的尸体上。
随着他们离开,雾气便翻涌着上前,近乎争先恐后地重新遮蔽住了那具尸体,将它吞噬,
自然规律如此,这本不应让人惊讶。
可倘若在雾气吞噬那具尸体之前,那具尸体就自行解体,失去了轮廓和色彩,重新变成了雾气呢?
江怜盯着那片雾气,眯起眼沉默了会儿,终于还是转过头。!j+j·w\x¨c¨.,i¨n^f-o.
——她的视线落在了老吴背上。
这是为什么呢?
她想。
老吴却似乎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
他仍旧步履沉稳地往前走,丝毫没注意到身后盯着他看的鬼新娘,也没发觉年轻道士已和身旁的狐妖再度确认刚刚那具尸体的味道。
他依旧向前走着,不曾回头。
“阴魂的执念是活人,活人的执念是阴魂,”浓雾中忽然响起中年男人的声音,如雾气般粘稠却又轻盈,让人捉摸不透,“就算是在各地纷纷都建立起夜游司分部之后,世上也依旧不乏想要打破生死界限,让阴魂重返世间的狂妄之徒。”
“最开始,他们只是些散兵游勇,零零碎碎的,不成气候。可后来,和我们打交道多了,他们竟也学会了抱团。”
“追求不同,目的不同,抱成的团也就不同,所以也就有了区别,有了他们各自的名字和宗旨——”
“和我们酆城分部经常打交道的是同心会和复活教,而在酆城之外,据说有个成员全都是以中药为代号的组织……”
说到这儿,老吴顿了顿,捏紧了手心的那颗黑色莲子。
“济世堂,”他低声说,“那群人自称来自济世堂。”
李愚闻言立刻反应过来:
“你的意思是,莲子也算一味中药?所以它才会是信物——刚刚那具尸体,生前曾是济世堂的成员?”
老吴缓缓点了点头:
“我只能说有这样的可能,而且可能性不小。至于济世堂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他忽然从腿上的枪套里抽出了那把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手枪,开保险,上膛,再重新将它塞了回去。
每位夜游司秉烛人行动时往往都会携带两把枪——
一把步枪,一把手枪。
步枪弹匣里装的是符水,用来对付执念深重的阴魂;手枪弹匣里装的却是真正的子弹,用来应对意外状况,用来……杀死活人。
每次出动,老吴都不希望会用上手枪,可该用的时候,他绝不会废话。
“早在五年前,”老吴低声说,“济世堂就已经被定性成邪教组织了。”
“明明是个邪教组织,济世堂的成员又恰巧出现在了这儿,出现在了小阴间被无故击穿的现场,你们觉得这会是巧合吗?”
当然不会——李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