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他就发现江怜和苏三这一鬼一狐完全指望不上。¨c?n_x.i!u?b¨a￠o+.\n¨e!t.

鬼只会懒洋洋地说我记性不好，都忘得差不多了；狐则完全是只应声虫，李愚说什么他就搁那儿对对对，点头如老母鸡啄米。

于是这场问询很快就演变成了连先生和李愚的单独会谈。

他们聊了很长时间，并且可预见的，他们还要继续聊很长时间。

江怜实在是无聊，索性找上了旁边同样无聊的年轻人。

“你不走？”她低声问。

正抬头望着天花板发呆的年轻人一个激灵，低下头。

他没立马回答，而是先偷偷看了眼连先生和李愚，确定了他俩还在专心致志一问一答，这才略微松了口气。

“吴老大要我负责这件事，”他小声解释，“我得有始有终。”

江怜心说不赖，还挺负责。

这二次元行，能处。

想到这儿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两圈，又轻轻眨了眨。

“怎么样，”她问，“有什么感想没？”

年轻人愣了愣：

“……感想？”

“对啊，感想，”江怜指了指李愚那边，“你应该也听到他们的讨论了吧？”

年轻人这才反应过来。+如\文`网? ,更?新+最-全`

他迟疑了下，问：

“您……想听到什么感想？”

年轻人这回答让江怜颇为意外，她下意识十指交叉，抵住下巴，说：

“也没什么，就是好奇而已——好奇你这个夜游司的人，听说了自家老大有可能在五年前就死了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年轻人闻言挠了挠头：

“我没什么感想啊，我能有什么感想。”

“你不害怕？”

“害怕？”

“对，原以为是活人的顶头上司忽然变成了阴魂，再加上夜游司内部出现了内鬼的传闻——两者凑到一起，就很难排除身为阴魂的老吴就是那个内鬼的嫌疑了吧？”

人帮人，鬼当然要帮鬼。¨s′o,u·s+o-u`2\0-2`5+.?c¨o*m?

可年轻人却似乎不这么认为。

“跟那个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来历不明的梦相比，我还是更信吴老大。”他说，“我又不傻，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梦就怀疑老大，再说……”

年轻人顿了顿，脸上涌现出一抹江怜看不懂的骄傲来。

有点像家里的小弟在跟外人介绍自己那无所不能，年纪轻轻就成了顶梁柱，扛起了整个家的大哥。

“你不懂，”他说，“我宁愿相信整个夜游司的人都成了内鬼，也绝不会相信吴老大是内鬼。”

“为什么？”江怜下意识问。

“因为他是吴老大！”

年轻人一时情不自禁，掷地有声，不过他马上就反应过来自己声音有点太大了，连忙去看连先生和李愚有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在确认那两位都没有往这边转头后才松了口气。

年轻人脸皮薄，有点尴尬。

这次他压低了声音，小声告诉江怜：

“咱们酆城分部起码有一半人都是冲着吴老大才来的，甚至可以说没有吴老大，就没有现在的酆城分部。”

“……”

江怜挑了挑眉。

冲着老吴来的？

这是什么意思？

老吴真有那么大魅力吗？她倒是没感觉出来，虽然不得不承认老吴身上确实有种成熟男人特有的靠谱和稳重。但牢驴其实也差不多，从这层面来看他俩倒有点像了，只不过牢驴终究还是个纯情小处男，缺乏了点过来人特有的从容淡定。

可在年轻人的嘴里，老吴俨然是夜游司魅魔，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爆胎的那种。

“吴老大是好人，”他斩钉截铁说，“特别特别好的人。”

“整个夜游司上下，再找不出一个比吴老大工作起来更认真负责的人了，要是没有他，别说是我们酆城分部了，整个酆城说不定都没了。他不止一次救过酆城，每次碰见什么事还都身先士卒冲在冲在最前面，只是没多少人知道，而他也从来都不对外宣扬这些事。”

“可我们都知道啊，我们整个酆城分部上下就没有一个人不佩服吴老大的。”

一夸起老吴，年轻人如数家珍，滔滔不绝：

“吴老大还经常资助山区出来的，上不起学的学生，我就是被他资助过的人，要是没有吴老大，我现在估计都还在哪个山卡拉里养猪放牛呢，上不起学，也不可能加入夜游司。”

“要是硬说吴老大对不起谁，那估计就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