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我肚子里憋着什么坏水?”她立马神情自若地反问,“请你吃饭怎么还给你嫌弃上了?爱吃不吃,你不吃我吃。·看¢书\屋~小-说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说完她就喊来服务员,点了一大堆烤串。
时间已经很晚,就算是夜市也快要散场,夏日的炎热刚刚退却,他们周围却已经不剩几桌客人。
点完餐江怜就坐在塑料凳子上,转过头去,盯着那几桌客人看。
他们基本都是附近小区的居民,大老爷们居多,天气热,他们大多把上衣都脱了,光着前胸后背,面前桌上摆满喝得精光的酒瓶,满脸红光,嗓门大得惊人,把筷子晾在一边半天不动,只顾着跟旁边的哥们兄弟胡侃乱吹,从谁家小子要结婚了聊到谁年轻时怎么怎么样又聊到最近的国际局势,跟斗急眼了的公鸡似的,个个都要指点江山激扬文字,高谈阔论唾液横飞,粪土当年万户侯。
江怜有好久没出门了。
她心想偶尔出次门好像也不错,就这样吸吸阳气,见见人间,她才能意识到自己原来还是个活人。
吸够了人间烟火气,她才把头转回来。?新.完,本·神?站¢ ?首¢发·
然后她就发现李愚正盯着她看。
“……看什么看?”她下意识问。
让她没想到的是,李愚居然反问她:
“你又在看什么?”
江怜眼珠子一转:
“看男人呢。”
李愚:“?”
江怜压低声音,反客为主:
“别人都脱了,就你不脱,搞特殊是吧?无组织无纪律的东西!快!你也给我脱!”
“……”
李愚沉默了。
沉默了会儿,他才反应过来,神情自若地回了句:
“你脱我就脱。”
“啧。”
江怜暗道一声狡猾,随即不再提起这事,而是朝旁边那桌努努嘴,问李愚:
“整点不。”
她指的不是人,是酒。
李愚懂她意思,但还是略感意外:
“你还喝酒?”
江怜立马竖起个大拇指,指头对准自己:
“那可不,我超会喝的,以前我一个人就偶尔会喝……”
李愚盯着江怜看了会儿,怎么都没办法把看起来这么乖乖女的她和“超会喝”这三个字联系起来。!零¢点`看_书¢ *免`费^阅′读¨
“你……”他又成了老中医,不需要繁琐的检查,一眼就能看出江怜的毛病,给出诊断结果,“不发酒疯就算成功。”
“呵呵,”江怜可不信什么老中医,“你最好别口出狂言,我可告诉你——我还从来都没喝醉过。”
说完她又问:
“废话少说,你到底喝不喝吧!”
李愚没立马回答,而是犹豫起来。
江怜见状便使上了激将法:
“对哦,你是道士,该不会从小到大都没喝过酒吧,那确实说不定要沾酒就醉,唉,也确实,酒量不好,喝完酒是要丢人的,说不定还会说什么……”
她刚说到这儿,冷不丁的,桌下忽然伸过来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膝盖。
是李愚。
她当即反应过来,抬头,看向李愚。
李愚则紧皱眉头,直勾勾地看向她身后。
江怜仿佛意识到了,下意识转过头,朝李愚看的方向看过去。
很快,她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
是老吴!
不久前曾出现在夜游司档案馆里的老吴,如今竟跟着他们,悄然出现在了夜市之中!
——
65.是死是活
没剩几桌,冷冷清清的夜市里,老吴正从一片漆黑的街道那头走过来。
他穿得很随意。
旧衬衣,大裤衩,完全没白天那副正儿八经社会精英的样,现在的他倒像是个街边随处可见,结束一天辛劳下了班,爽爽利利冲个澡,换身轻便的衣服,就下楼去吃几串烧烤,喝点小酒的中年男人。
江怜盯着老吴身上的衣服看了会儿,突然说:
“他应该不是奔着我们来的。”
李愚同意她的看法:
“嗯,他要是奔着咱们来的,不会穿成这样。”
“那他是奔着什么来的?”江怜问,“总不能……”
这时候,服务员托着个铁盘走了过来,送上了他们点的烤串。
俩人不约而同说了声谢谢之后又默契十足地低头,盯着烤串看。
看了会儿,他俩对视一眼。
难道老吴真就只是来吃烧烤的?
听起来有点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