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愚下意识问。^新/完+本`神-站. ?最·新+章-节′更,新!快·
“对啊,秘密基地。”老吴感叹道,“人到中年,身不由己,总要有那么几个地方给你逃避现实用……”
他说着举例:
“地下停车场的车里、地铁的吊环上,还有就是这儿——不用为即将到来的鬼节发愁,也不用担心鬼市里的那些阴魂什么时候会窜出来,没开不完的会签不完的报告,也没家里那些烦心的事,不是秘密基地是什么?”
老吴前面举的例子并不让李愚感到意外,可最后那个例子却让他警觉起来。
“家里?”他下意识问,“你跟你女儿关系不是挺好的?”
排除掉女儿的话,难道……
“你再婚了?”李愚理所应当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老吴哭笑不得:
“我再什么婚……”
“那你家里能有什么烦心事?总不能是……”
老吴闻言便苦笑起来,点头:
“还就是那个‘总不能是’,没错,是我女儿。-三^叶¢屋` *无?错~内-容·”
“……”
李愚皱起眉。
他还记得,在不久前——对他们来说是不久之前,可对老吴来说,应该是五年前?总之,那时候,在灵车带他们去的梦里,老吴跟他女儿的关系明明还挺不错的。
那是老吴甚至会以此为傲。
结果现在怎么变了?
难道还是那句老话——大多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李愚有点好奇了,可这毕竟是老吴的家事,老吴不愿提起,他总是不方便主动问的。
而老吴显然没有把话继续说下来的想法。
他朝李愚摆了摆手:
“害,我说这个干嘛,吃,都吃,今天我请客,你们尽管放开了吃喝。”
说完,他果断做出表率,拿起串牛板筋就是一顿猛啃。
李愚见状也拿起两串牛板筋,自己一串,递给江怜一串。
没成想江怜不仅不感恩,还对他哈气:
“我自己有手。”
虽然嘴上这么嫌弃,但事实上江怜哈完气还是接过了那串牛板筋。_4?3~k-a′n_s_h!u′._c\o¨m^
李愚只能认为她底层代码就是这样写的。
他正感叹哈基怜这别扭的性子,老板走了过来,送上了他们点的扎啤和三个一次性杯子。
作为年纪最大的那个,老吴却一点架子都没有,他甚至主动拎起了酒,摆好杯子,挨个倒满。
李愚下意识说了声谢谢,江怜却没什么表示,只顾着端起她的杯子。
老吴倒不觉得怎么样,他只笑呵呵举起他那杯酒,问两人:
“走一个?”
李愚没意见。
江怜也是。
于是三个杯子碰在一起。
一杯酒下肚,然后就是第二杯,第三杯……
不知为何,今晚的江怜格外安静,老吴也是,他们俩只顾着喝酒,就连烧烤都没怎么吃。
李愚被夹在这俩酒蒙子之间,没法,也只能陪着一杯一杯地喝,一直喝到点的三斤扎啤都喝完了,接着又是新的三斤。
直到这时,老吴才终于放下手里杯子,幽幽问了他一句:
“李老弟啊,你说,我到底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呢?”
——
66.爸
鬼吓人吓不死。
人吓人吓死人。
幸好李愚身边就有个半人半鬼的,朝夕相处之下把他的耐受能力提高了不止一筹。
所以,就算被老吴冷不丁问了这么一句吊诡的,他情绪也还算稳定。
“老吴你什么意思?”他转过头反问,“你不是活人是什么?”
老吴又给自己倒了杯啤酒:
“我一直都觉得我是活人啊,李老弟——直到你们告诉我,我可能五年前就死了。”
“……”
李愚下意识看向江怜。
正常情况,以他和江怜的默契,这时候江怜也会看向他,跟他对视,可不知为何今天江怜没这么做。
一开始三人用一次性杯喝酒,很快他们仨就觉得杯子太小喝起来实在不过瘾,就让老板换成了大号的扎啤杯。
李愚看到江怜捧着硕大的扎啤杯,把脸颊都贴在了泛着细密水珠的杯壁上,神情恍惚眼神迷蒙,难得安安静静坐在那儿,几乎要趴在桌子上,小小一只,像只小猫或者小狗,莫名有些叫人心疼。
不对劲。
她这是怎么了?
李愚总算察觉到了江怜的异常。
在这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