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报告，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大堆专业名词。/1′1.k′a?n¨s,h!u¨.*c¨o′m~

江怜和李愚对视一眼。

“你看得懂这些名词不。”

她问。

“山上只教道藏，不教现代医学。”

“那咋办？”

“往后翻，后面说不定有咱们能看懂的。”

“要是后面没有呢？咱们去找个能看得懂的？”

“嗯，群里不就有学医的？不行带回去给他看看，他要是也看不懂再去找专业的，车到山前必有路。”

“……你倒挺乐观。”

随口嘟囔一句，江怜把报告往后翻。

翻过一大片机打的让人头晕眼花的专业名词之后，他们找到了一段手写批注。

字体飘忽，像鬼画符，一看就是出自某位医生手笔。

看着这段批注，江怜犯了难：

“这都写的啥啊是，我怎么一个字都认不出来？”

以前她就有这种困惑，每次去医院，看到医生写的处方，她都纳闷，全国的医院是自己开发出来了一套仅供内部使用的文字吗？要不怎么随便逮个医生出来写字都像画画呢？

这时李愚从江怜手里接过了那份报告，皱了皱眉，把那段文字念了出来：

“从报告上可以看出，这五年来，整个夜游司上下，所有员工的身体大多都处于一种很奇怪的亚健康状态，但奇怪的是，经过仪器和设备检测，我们始终没办法确定他们长期处于亚健康状态的来源……”

念到这儿，李愚顿了顿：

“等等，这段批注好像不是一个人写的，后半段应该是另一个人写的，我看看……”

于是他把另一段批注也念了出来：

“哈哈，这次你们西医那些个死贵死贵的设备终于不好使了？难得啊，整天说我们中医迷信，你们还不一样，只不过我们迷信的是老祖宗的那套东西，你们迷信的是先进设备罢了。^狐_恋′文!学. ?无·错,内′容,”

“……”

两人面面相觑。

“俩人怎么还杠上了？”江怜嘀咕一声，又催促，“快看看，后面还有没有批注。”

于是李愚翻页。

后面还真有。

李愚再念：

“莫名其妙……那你说说，这些病人到底为什么会长期处于亚健康状态？”

“那还不简单，畏寒怕冷，四肢不温，精神不振，脉象沉细——这不是经典的阳虚症状？至于阳虚的原因……嘿，真邪门了，这群人平时也没个小病大灾的，心肝脾肺肾五脏六腑都没问题，饮食也还算正常，又都年纪不大，怎么会个个阳虚成这样？”

“想知道原因，恐怕得把他们送到省里，省里设备比我们这里齐全，到时候做个完全检查，大概就能查出原因是什么。′j\i¨n+g¨w_u\h·o,t¨e~l′.?c?o\m*”

“你还真是……火力不足恐惧症？要是设备没查出毛病，那就是设备不够多不够先进是吧？”

“难道不是吗？”

“你……哎，懒得跟你掰扯那么多，不过我以前好像听说过类似的情况，就是有点玄乎——我姥以前说过，要是一个人光阳气亏空，其他地方无论是哪儿都挺正常，就……有可能是那人撞鬼了。”

“？”

“别着急问号，我可没跟你开玩笑，我姥她是国内第一批赤脚医生，一辈子不知道见过多少稀奇古怪的疑难杂症，我记得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她碰见了这样一位病人，跟这群人一样，阳气严重亏空，可就是横竖查不出病因……你猜最后这病人是怎么痊愈的？”

“说。”

“哎，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意思？算了，那我就告诉你吧——后来，治好这病人的也不是我姥，而是正好路过的一位道长。”

“道长？”

“对，就是位道长，我姥说，那位道长似乎精通祝由术，只一眼就断定病人是撞鬼了，被鬼吸走了阳气，所以才如此虚弱，但幸好撞见的不是恶鬼，丢失的阳气还能慢慢弥补回来。”

“故弄玄虚。”

“嘿，怎么就故弄玄虚了？我姥可说了，那位道长帮人治病可一分钱都不收，不仅不收钱，他还免费帮村里的小学看了风水，留下来给孩子们上了一个月的课！”

“……还算是个有良心的好道士。”

“那必须啊，道长确实是好人，他还对我姥说，凡人身上的阳气固然是能靠着休养生息慢慢养回来，这只能治标不能治本，想要治本，必须要把缠上病人的鬼给除掉，不然，终有一日，病人的阳气会被鬼给活活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