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呢?
真-难-猜-啊。
江怜想着,顺便用眼角余光瞥了眼李愚。
驴还是一脸热情,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就好像没听到张方嘴里那句“弟妹”的称呼,又或者——是他直接默认了这句话,把它当成了理所应当。
啧。
坏驴!
江怜在心里这么蛐蛐了李愚一句,旋即挤出个笑脸,干脆假戏真做:
“还好啦,其实李愚的手艺也不错,这几道菜有我做的,也有他做的,他的手艺也不错,要不张哥你多尝尝,看看能不能尝出来?”
张方笑了笑,说恐怕有点难,我试试吧。
他随便夹了两筷子菜,尝了口,说这是李愚做的,李愚便立刻捧场,说没错,还真是我做的,张哥这都能猜出来?实际上,他和江怜都猜到了,这估计是张方终于冷静了下来,想起之前李愚才套着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
事实上,张方自己也爽快地承认了这件事:
“其实这一桌子菜都是你做的对吧,李愚?要不是你们提醒,我估计也不会想起这件事……”
他说着笑了笑,笑容有些微的自嘲。
“要是吴老大来,应该不会像我这样丢东落西的,就算这不算是什么值得记住的细节,可他……”
李愚听到这儿忽然开口打断了他:
“对你来说,吴部长是很重要的人?”
被仓促打断的张方并不显得如何不耐烦,相反,这句话像是勾起了他的什么回忆,所以他先是失神了片刻,而后才点点头。
“嗯。”他很认真地回答,“不管是对我,对夜游司的其他人,还是对他的女儿来说……”
“他无疑都是不可或缺的,非常重要的人。”
李愚笑了笑,用指节轻叩桌面,眼底涌起一抹复杂之色。
“所以,”他轻声问,“这就是你们让老吴死后依旧不得安生,依旧不得不在阳间徘徊不休的原因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