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邀请她吗?”
席间霎时一静。
几位夫人交换眼色,有位穿黛绿褙子的妇人接话:“许是萧小姐忙碌,没空来吧?”
她在送台阶,宜宁郡主就该顺着台阶下,可宜宁郡主偏不。
“忙碌吗?我昨天还见她与沈从戎在聚福轩喝茶呢,都有时间喝茶了,怎就没时间赴宴了?兰若——”
宜宁郡主又看向云菅,追问,“你没给萧小姐请帖吗?”
云菅坐下,如同朝阳郡主那般,眉眼中带了一丝浅浅笑意,语气和煦道:“没有呀,我与萧小姐不熟,为何要送她请帖?”
宜宁郡主立刻挑眉:“你们不熟?上次冰花宴上,我可见你们相谈甚欢呢!”
“郡主想必是看花眼了。”云菅笑眯眯道,“我从来不和不熟悉的人相谈甚欢!”
话到此处,就该结束,偏偏宜宁郡主道:“是吗?那你与林元夕也不熟,怎么还与她私下说话?若不是你们独处,也招不来这次的祸事,对吧?”
宜宁郡主的话中,已经带着明晃晃的挑衅味儿。
众人都不再说话,全部低下头忙着吃点心喝茶,生怕被牵扯到其中。
云菅打量着宜宁郡主,眼神从和煦逐渐变淡,直到最后彻底沉冷下来。
“郡主说得有道理。说起来,还得多谢郡主特意为段大人作证,才叫我有幸见识到镇狱司的真面目。”
云菅说完这话,宜宁郡主的脸色就是一僵。
见她要反驳,云菅又说:“也得谢谢郡主那日特意引我去林姑娘那处,才会有后续这么多事情。若不是郡主牵线搭桥,我又怎会和初次认识的林姑娘独处呢?”
这话一出,朝阳郡主立刻道:“兰若,此话当真?”
云菅道:“女儿不敢欺瞒母亲,当日的几个丫鬟都能作证。”
宜宁郡主瞬间觉得不妙,忙大声道:“林元夕托我带你过去,要与你说话,这事有什么不妥?你可莫要说些云里雾里的话,叫他人误会了去。”
云菅静静看着她:“若没有做叫人误会的事,郡主何必害怕人误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