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药,吓得楼里的人纷纷向四下逃散,直往门口蜂拥奔走而出。
很快官府来了人,作为现场的唯一在场的人,惊魂未定的遂和公子被当作嫌犯收了监。知府范铣与府中的捕快来看过周围情况后,就命衙差把那身形肥硕的尸体抬回知府衙门,以便等候仵作验尸。
刚过午后,知府衙门的鸣冤鼓被人用力地敲响,随着急促的鼓声,府中的衙役飞快从后堂鱼贯而出,手里拿着一条碗口粗的水火棍,一脸严肃地立在公堂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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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们整齐威严地喊着“威武…”,知府大人这才扶了扶头上官帽坐在审堂之上。
堂下正跪着一个身穿貂裘,云纹锦衣的年轻公子,看着就像个女娃儿一般的精致柔弱。
然而见到知府大人声音却不柔弱,低头伏地就是一阵嚎哭,那哭声呼天抢地,好不悲伤!吵得范知府头晕胀目,不禁皱眉猛地横眉一扫,拍起惊堂木喝道:“堂下何人喧哗?”
惊堂木把那年轻公子吓得身形一抖,再听到喝问时,面色更是一白,抬起头来忘记了嚎哭。
待反应过来,跪着的年轻公子就止不住泪水“吧嗒吧嗒”地抽噎着,许久才带着哭腔低头回道:“草民名叫张起和,乃是荆州织布商行的张明华之子,刚刚草民听闻家父被恶贼杀害,求知府大人为小人作主!”
张起和说完,悲伤地低头又是一阵嚎哭!引得知府大人不悦地按了按突突直起的太阳穴,又拍起惊堂木厉声喝道:“肃静!肃静!”
公堂两侧衙役见知府大人发怒,整齐威严的发出一阵:“威武…”,低头嚎哭的年轻公子这才勉强忍着泪水咬牙忍住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午时时有很多人在明月楼吃饭,许多人还看到了张家的遂和公子被抓时的情况,不消两个时辰,整个荆州城内的人都听说明月楼杀人的事,此时就有些好奇的百姓在知府衙门门口围观。
这时围观的百姓中有认得张起和的,纷纷低声议论了起来。
:“听说是织布商行的张老板死在了明月楼!”
:是是…我也听说了,当时我就在明月楼,看见知府官差把张二公子押走了!据明月楼的人说就是他杀了张老爷!”
随着一个汉子的议论声,围观的人纷纷竖起耳朵看着他,生怕错漏了一个字…
:“张二公子?就是张遂和张公子吗?不会吧?我听闻张二公子和张老爷感情好得很,两人并没有什么不和的传闻啊!”这时,一个书生惊讶地道。
人群中有认得张遂和的,也觉得此事不可能,另一个书生不敢置信地附和:“是啊!张老爷这么多年和张遂和走南闯北,大有把家业传给他的意思,张遂和没有必要杀张老爷啊!”
:“我认得张遂和,为人品行不错,可比他们家的张大公子好不知多少倍了!”
对于张遂和的为人,城中的众人多多少少都有耳闻,对于张遂和杀人这件事都不太敢相信,尤其是说他杀的还是与他如若亲生的义父。然而众人听到说起张起和时,又都不约而同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只因这张起和虽然长得唇红齿白眉眼俊秀,但他那不学无术飞扬跋扈殴打下人的行径早就传遍了整个荆州城。
张起和是张老爷的养子,是很多年前张老爷兄长那里过继而来,张老爷对这个养子一直有求必应,十分宠爱。奈何张起和过继来时已经记事,知道自己和张老爷并非亲生,对张老爷是一直都不咸不淡的。张老爷为了生意经常要出走远门,留在家中的日子甚少,父子俩的感情就更淡了!
张起和自小就养在张夫人的身边,与府中几个姨娘的感情也是极好 。
当年张起和还没来张府时,府中女人们百无聊赖,好不容易有了个孩子让冷清的张府有些人气,张明华的妻妾们个个都对张起和珍爱如宝,久而久之,张起和就养成了一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样。
不喜欢读书?没关系!张府家财万贯,不考取功名也没什么,反正张府能让他一辈子衣食无忧。·3*4_k,a*n′s¨h+u!.¢c\o~m_
张起和也不爱学什么经商之道,看到父亲张明华每天这样为生意辛苦操劳,经常一出远门就是半个月有多,这张公子长得细皮嫩肉的,哪里能受这样的苦?
干脆张夫人与府中的姨娘也别让他学什么经商之道了,张大公子就这样被姨娘们哄着长大。
见妻妾如此宠爱养子,张起和又一副好吃懒做的纨绔模样,张明华不由得对张起和越来越失望。
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打下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