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前去,他们一定会帮忙的!”
林樾点了点头,却不忘担忧问道:“他们在京畿举足轻重,都是些官场油子,没有好处他们会帮我们吗?”
:“林右使,你虽然新掌管镇抚司右丞六旗,但你我同出秘营,都督对你栽培甚多,如今锦衣卫正是生死存亡之际,你可不要辜负都督这些年对你的信任!”
沈赫眼里的冰冷让林樾一颤,忙拱手表示:“卑职不敢!”
沈赫摆摆手,从怀里掏出两个密册递到林樾手里:“去吧!带上这个,见到他们也不用客套,放下东西走就是了!”
林越瞟了一眼封面上的字,分别写了梁琼和冯惜庄的名字,也不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他接过塞到怀里,又回头拿上桂酒,转眼消失在夜幕中。
做完这些事天已经微微亮,天边出现一丝鱼肚白,隐隐约约能看见升起来一点红云。
很快锦衣卫都督的死讯就会传遍京城,到时等待他们的将会是可怕的狂风暴雨!
沈赫面色凝重看着天边,他必须在那之前赶去见户部的几位尚书侍郎,并且给他们送去桂酒与密册。
出门经过与晏雪行的住处时,沈赫远远看见一顶富丽华贵的步舆停在门前,身穿绯色云燕常服的张侍讲头上戴着金丝缘边乌纱幞头,身后是王瑾身边的小公公小德子,而小德子身后还跟着几个宫人。
张圭年就站在门前,伸手叩响大门时,感觉有人从身后经过,回头一看,居然是那与宴公子有着断袖传闻的沈左使!
两人遥遥相望,张圭年迎上那道锐利的目光,不卑不亢地朝沈赫点头示意作了个礼。
不过再抬头时,那道烈火般的身影早已渐行渐远,消失在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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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皇上希望清玄仙君能在辰时继续之前的早经诵读,还没等晏雪行同意,便火急火燎派人来请,张圭年也是偶尔得知此事自请前来。
沈左使与宴公子的关系他听说过,他还以为会与沈左使打个照面,怎么沈左使却是从锦衣卫那边过来的?看见自己好像也不怎么意外,看着像跟他无关紧要一般,表情生疏而冷淡?
难道那些传得满堂皆知的事是假的?
张圭年正在疑惑,身后一个“吱呀”的开门声响起,门口众人回过头去看,只见一个有着细小眼睛的小脑袋从里面探了出来,张圭年看见正要施礼,那小脑袋看见华丽的轿辇和立着的宫人,然而没等众人回过头来,门里的人竟一声不吭“啪”地关上了门。
等门被再次打开,一身清灰的晏雪行手执拂尘从里面出来,见到张圭年,相视见过礼后,也没有太多寒暄便坐上了步舆。
经过朝阳大街时,由于天已大亮,街上已经起来许多人,形色匆忙间他们都低着头,仿佛都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晏雪行就坐在轿中假寐,耳边是街上百姓隐约的议论声。
:“昨天晚上西华门着火啦!听说烧了十多间铺子,连西华楼最漂亮的花楼都被烧着了!”一个中年汉子的声音响起,很多猎奇的耳朵听着,另一个汉子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是真的!我屋里那个身在禁军的哥哥昨天夜里就被叫了去,也不知死没死人,总之他哥哥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他们都不约而同谈论着昨夜西华门的失火,七嘴八舌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听着他们的议论声,显然没人知道昨夜朱雀街发生的一切,晏雪行想起昨夜陆秉死时的惨状,又在回想昨夜事情的经过,想来想去,他至今都想不明白一件事情—他的鸿鸣剑是被何人带去朱雀大街,又是怎样用它杀死陆秉的?
鸿鸣剑放着的抽屉是他们房间藏得最深的地方,打开还要扣动那上面的机关,这个机关他连始儿都没告诉过,平时就只有他和沈赫知道,而自己确定是没有动过鸿鸣剑的,难道会是沈赫?
晏雪行被这个想法吓了一惊,猛地张开眼,深知沈赫更不可能杀陆秉!
所以,肯定还有第二个他们之外的人知道鸿鸣剑的藏身之处!可是他们为何要偷鸿鸣剑?为何又偏偏只偷鸿鸣剑?
晏雪行冥思苦想,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但直觉告诉他,这其中一定有原因,并不是只为了嫁祸给他才偷的鸿鸣剑!
步舆由八个轿夫抬着,晏雪行坐在里面就像坐在平地上一样安稳,恍恍惚惚间也不知道到了哪里,只知道外边的声音越来越少,直至周围一点声音也没有了。
晏雪行挽起轿帘往外看去,步舆正在通过高高的红色宫门,高大的禁卫军手持长枪立在两旁,轿在宫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