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在意,就不会存有隔阂。
可事实比想象中要复杂,有些东西,也不是信任就能摒弃。
晏雪行觉得, 他们犹如网与飞蛾,说不清到底谁是飞蛾谁是网,彼此牵扯,挣脱不了还彼此伤害。
:“大人以为,哄骗贫道几句,贫道就可以把你说过的话当做没有发生吗?”说话间,晏雪行面无表情用力一推,沈赫狼狈往后退去,晏雪行突然觉得很可笑!一个当着这么多人面前口口声声游戏一场的人居然要把杀父之仇抛诸脑后,三更半夜来找自己卑微祈求复合?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阿雪,我不能置锦衣卫不顾,不能不管陆家,如果我不这么做,严世蕃他…”沈赫焦急解释:“锦衣卫如今群龙无首,陆绎被关在厂狱,我去见过他…”说起陆绎,沈赫差点说不下去,缓了许久才又道:“你知道,严家多么想把锦衣卫拉到他们的阵营,我也是没办法!想必你也听说了陈方戌的奏折…”虽然陆秉已死,但是多年经营的根基没有变,自然,沈赫也知道皇孙薨天时灵虚殿发生的一切。,k-a′k.a-x`s.w^.!c+o.m,
晏雪行目光微闪,心思灵敏的他立刻捕捉到了什么:“童谣你写的?”
沈赫不可置否,晏雪行当下明了,心道:我就说嘛!如此狗屁不通的玩意儿,也就是他这种剪接手才写得出来!想到这,晏雪行白了他一眼:陛下居然还把这事交到沈赫手里,这不是贼喊捉贼吗?
晏雪行表情有所松动,沈赫心里稍松了口气:“即使都督忠心陛下多年,毕竟都督已经亡故,陛下就是能顾及往日情分放陆家一条生路,可都督生前得罪人不少,到了这个位置,早已是身不由己,一旦失去权力庇护,陆绎他们的下场会很惨,阿雪,你能理解吗?陆绎在厂狱里写下血书也未能让陛下动容,陛下是不会管任何人死活的!”
沈赫说着,得寸进尺又靠近了晏雪行几分:“陛下年事已高,夺嫡之争他看在眼里,官家父子三人如今皆无再出,如果因为内斗而致江山易主,陛下何以颜面去见地下的列祖列宗?”
:“从前英宗过于倚重东厂,听信太监的话御驾亲征,后来瓦剌攻城,英宗被他们掳去,自此中原皇位被代宗所占,英宗折辱一年多才得回中原,过后更是兄弟相残,贤臣被杀,这都是权力失衡的结果,陛下怎会不明白?你也知道,这么多年来,我们锦衣卫和东厂互相制衡,根本没有一家独大的可能,虽说东厂也自恃中立,但如果锦衣卫为两皇子一方所得,东厂不是一家独大也是了!”
:“陛下虽年老,但还不糊涂,如果不提醒他这些,陆家又怎能保全?”
沈赫说着,大掌握住晏雪行的手,引得晏雪行眉波微皱,面无表情地抽开自己的手:“这与贫道何干?”
沈赫心空了一下,连忙双指向天:“阿雪,指天为誓!我与梁音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我不过是想让那些大臣们别逼得太紧,现在谁都恨不得踩上一脚陆家,不讨好点严家,弹章没完没了,皇上就是有心挽回也拉不下脸来抵挡众怒啊!我…”
晏雪行似笑非笑地看着沈赫,幽深的眸子看得得让人发怵,沈赫都快要哭了,满脸委屈地看着晏雪行。
晏雪行转身坐下,若无其事地拿起书来慢悠悠地翻开书页。
沈赫心里更没底了,站在那里手足无措,张嘴也不是,说话也不是。
:“你和我解释这些做什么?不是说温柔乡柔情似水么?”晏雪行声音低沉,随手翻过一页书,看似漫不经心地说。
沈赫哭笑不得,看来,还生气着呢!
:“阿雪,你不想我么?”再扯梁音就是傻子!沈赫一屁股坐在晏雪行面前的桌面上,耷拉着脸像个无人问津的小狗。
什么时候我们的左使大人有过这样可怜兮兮的样子?意识到自己差点绷不住要笑出声来,晏雪行忙用书遮住了脸,嘴角不可察觉地向上弯起,心里的怨恨也早抛九霄云外去了!
:“都怪我!应该早点来的…若我早想明白可能你就会理我了…”沈赫喃喃自语,指尖轻轻拉扯着晏雪行的衣角,发觉他假装在看书,沈赫跳下桌面向前半跪在晏雪行身侧,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长眉看了半晌,发现他依然没有反应,这是…不反对他靠近了?沈赫心中一喜,猛地偷走他手里的书,一把抱住将他搂在怀里。
:“你!”晏雪行半是愠怒,半是拒绝推开他,可沈赫哪里能如他的愿?手上的力度更重了,晏雪行不停作无用挣扎,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