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惶恐不已。
:“清玄仙君来得正好,诸葛撰修写的青词仙君可听见了?清玄仙君认为如何?”嘉靖帝语气相比从前冷淡许多,陶鹤鸢成仙多时对自己尚且恭敬有加,清玄能有陶仙人的道行吗?自称仙君,道号比自己高就算了,见了自己还总一副冷淡疏离的样子,这让嘉靖帝如何能欢喜得起来?
晏雪行微微颔首,目光扫过殿中严嵩、徐阶的脸,最终落在嘉靖帝身上,嘉靖帝终于不似从前惨白脸色,有了点正常人的红润,就连上次见他眼底的乌青都淡得几乎不见。晏雪行又看向他的双手,嘉靖帝手掌藏在团龙衮服的宽大衣袖里,看不出太渊穴的异样。
如此看来,还真看不出来皇上有什么。
晏雪行上前一步,瞥了一眼伏首地上的诸葛绶,心道:状元也是花了一番心思的,如此婉转奉承的话都能被人拿来做文章,显然,这群得过其中好处的老臣并不愿意新人在他们有所建树的青词上大放异彩,议论抨击也就正常了。
:“诸葛撰修文采斐然,自然是一心孝忠皇上的,如此朦胧约有诗意,真人果然是那万丈光芒照落人间的真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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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顶高帽盖下来,嘉靖帝大为高兴,只有众人面面相觑,彼此脸上都甚是尴尬。
跪在地上的诸葛绶心情更是云起云落,抬眼很是感激地看着晏雪行。
:“诸葛绶,起来吧!”
皇帝发话,诸葛绶赶紧跪恩,庆幸终于结束煎熬,重新站到了人群不显眼处。
徐阶在人群中投来复杂的神色,清玄仙君此番说辞,以后诸葛绶就是功绩平平,官途也不会过于坎坷。只是这宴公子聪慧敏捷,为人冷漠防备心又重,若不为裕王所用真是可惜了!
:“仙君所言极是!诸葛大人此篇行云流水,严嵩自愧不如!”
严嵩笑着上前打哈哈,想着不至于让大家难堪,哪知一个白鹇补子绯袍的文官上前:“首辅过谦了!
洛水玄龟初献瑞,阴数九,阳数九,九九八十一数,数通乎道,道合原始天尊,一诚有感。
岐山丹凤双呈祥,雄鸣六,雌鸣六,六六三十六声,声闻于天,天生嘉靖皇帝,万寿无疆。
圣天子即位,三十有九载,明饬庶治,协和兆民既正郊祀既。
崇庙祀,乃稽古礼发纶音尊,严父以配。
帝开明堂,而大享岁在戊戌月,惟季秋百物告成。
离九霄而应天命,情何以堪;御四海而哀苍生,心为之伤。
此文采可比王子安!应是当朝无人能出首辅左右!下官着实钦佩!下官正准备笔墨描绘,裱装挂在床头时时欣赏呢!”
説话的是户部郎中田炳坤,大声念完首辅新作,脸上尽是仰慕之色!
一众文臣交头接耳点头称是,就连晏雪行都不得不承认,首辅写的青词确实比状元郎写得要好,怪不得皇上宠信其二十多年!
嘉靖帝龙心大悦,大手一挥赏赐了首辅许多金银,严嵩却跪谢不愿收,婉言道:“臣亦是感应天意,陛下功德无量,实话实说罢了!”
嘉靖帝听了哈哈一笑,侧头去问陶鹤鸢:“陶仙人觉得如何?前几日首辅将此曲呈上,朕当即决定重阳大祭就用此曲!陶仙人可觉得有何不妥?”
:“回陛下!微臣不敢妄断!”陶鹤鸢极是恭敬,嘉靖帝眉头皱起,别说陶仙翁态度谨慎,从没忤逆过自己,就是重阳大祭已经说好了由清玄仙君主持,陶仙翁也确实不宜插上一脚。
嘉靖帝望向晏雪行,晏雪行目光清冷,嘉靖帝正想说,要不重阳大祭就由蓝仙君与陶仙人一起主持得了?
但看着晏雪行的眼睛,嘉靖帝不知怎么的竟开不了口。
每次看见清玄仙君,就是身为一国之君也不由得自惭形秽,见仙君如见九天明月,孤冷又那么的可望而不可及。
所谓近而不逊,远之则怨,也许正是晏雪行这样不同于常人的疏离 ,才让嘉靖帝即使心中不满却依然心甘情愿信服。
晏雪行假装没看见嘉靖帝的欲言又止,一股醇厚的内力从双掌送出,泥流入海般灌进嘉靖帝的体内。嘉靖帝顿时四肢百骸一股暖流游走,水到渠成般,内力贯穿哪里,哪里经脉就瞬间开始万物生长,整个人都得到了舒展。
嘉靖帝很快入了定,面容平静,身体如羽毛般轻盈,盘坐在金丝龙纹锦缎蒲团上。
语心殿里众人看着目瞪口呆!他们都听说过清玄仙君目中无人,就是面对着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