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继续赢得陛下信任,为父亲讨回公道!”
陆绎眼里含着泪光,神情却十分坚定,倔强地不肯落下泪来。
沈赫一阵心酸,几个月来的变故自己每日都在如履薄冰,身为都督长子的陆绎压力更甚,这是与他一同长大的兄弟啊!他如何能不心疼?
沈赫喉头哽咽,正想出言抚慰,哪知一旁的程前突然跪地,压抑着哭腔道:“程前深受都督大恩!就算大人不说,程前拼了老命也会为都督讨个公道,以慰都督在天之灵!”
程前说到伤心处伏首泣泪,颤抖着身体久久不肯起来,陆绎也终于忍不住泪雨滂沱,艰难伸出手想要拉起程前,可怎么也无法直起身来,易容不见的疤痕被泪水冲刷开始若隐若现,面容也在扭曲着抽泣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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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十日便是重阳大祭,嘉靖帝根本没有心思理会其他,陆绎觐见也只是轻语宽慰几句,弹劾陆秉的事未被问起,得益于对东厂的不满,嘉靖帝甚至直接提陆绎为锦衣卫总指挥使,让他彻查其父亲的死因。
一时皆大欢喜,陆绎跪谢皇恩,回来便提了程前沈赫为左右同知,执绣春刀,穿华青斗牛襕膝祥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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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镇抚司,陆绎提了自己的暗卫顶替沈赫的位置,是个叫云韶的年轻人。
云韶此人心思缜密并且武功极好,稍有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那双锐利的鹰勾眼,是个捕猎的好手!
提云韶为镇抚司左使,沈赫不免隐约担心,毕竟凶器丢失明显,自己肯定少不了要准备一番托辞,云韶是都督安排在陆绎身边的暗卫,其聪敏程度不亚于自己,让他查出晏雪行关连是迟早的事,说不好一朝捅到陛下面前…
沈赫不敢细想,晏雪行还是不肯离开,他只能见步行步,幸好指挥同知是要经常伴驾的,想着如此一来,自己与阿雪见面机会多了,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穿上斗牛祥服的第二天,沈赫跟陆绎到天行宫当差。晏雪行那日回宫当即就揭发陶鹤鸢,正如沈赫所料,陶鹤鸢不但矢口否认,而且太医院的人来看过,连被宣进宫来的前太医院判张仲蒲都说皇上病情好转,恢复健康必定指日可待!嘉靖帝这么一听,也觉得陶鹤鸢的丹药靠谱,更加觉得自己身轻目明,什么掏空内腑做茧,陶鹤鸢大逆不道欲用皇上身体养蛊的话嘉靖帝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只当是自己冷落了清玄仙君,清玄仙君心生记恨,想要给陶仙人罗织罪名罢了!
清玄仙君平时总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还以为他会如何地神秘莫测,原来,也和那些小器眼浅的奴才差不了多少!
嘉靖帝如此想,便有意无意开始疏远清玄仙君,就是清玄仙君后来一直坚称陶仙人图谋不轨,可事实如何自己的身体他还能不清楚?昨夜赵美人分明被自己宠爱到无力承欢,若不是有所好转,哪有精力颠鸾倒凤到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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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又过了十日,整个皇城沉浸在一种庄严肃穆的气氛中,几乎所有的人,就是百无聊赖的小宫娥,时时刻刻都在一颗心提到嗓子眼,生怕有一丝一毫的差池。
:“在看什么?”晏雪行站在沈赫身后往窗外望去,天色昏暗,空荡荡的禅院只有秋风吹落的黄叶,这便就显得有些凋敝零落了。
晏雪行笑沈赫的谨慎:“有什么可担心的,不会有人来的。”
晏雪行说得不错,晏雪行临时请辞主祭重阳大典,不要说嘉靖帝,就连修童都在一天比一天减少。
虽说不会再有人注意清玄仙君,可沈赫还是小心掩好窗门,回头谨慎道:“还是小心点好!伴君如伴虎,再怎么说你还在宫里,要是被有心人陷害,总归麻烦得很。”
晏雪行点点头,:“你最近怎么这么有空?不用御前护驾吗?”照理说,他这个新上任的锦衣卫指挥同知应该在皇面前多露脸才是,更何况还是这样重要的场面。
晏雪行坐在与沈赫搁几相对的另一边蒲团,沈赫眸光倏地暗了暗,避而不谈皱眉问道:“我以为你会隐忍下来主持重阳大祭,怎么反而主动请辞了?”
晏雪行:“这种装神弄鬼的事既然有人想做就让别人去做!贫道也正好可以探探陶鹤鸢的底,看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沈赫想不明白,晏雪行既不想离开皇宫,又不想迎合皇上,不愿意和严党同流合污也就罢了,怎么好像连熟人徐阁老抛过来橄榄枝都不愿意接?他这是要干嘛?是准备单打独斗么?
晏雪行无奈笑了笑:“不急,现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