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今日这么多人祭拜求保佑,天尊能保佑得过来每一个人么?大抵不过礼数罢了!”
宴雪行微愠:“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陶鹤鸢哈哈一笑:“小友何必动怒?!别忘了,你和我一样,都是站在祭台边上的人。”
:“贫道可不敢与仙翁一样,装神弄鬼愚弄百姓!”
陶鹤鸢冷哼一声:“小友此话,老道儿可就不爱听了!怎么就愚弄百姓了?小友莫不知,天尊视众生齐同慈爱,上至王权富贵,下至黎民百姓皆可信之,多少人因道觉性戒慎?别的不说,正是道法自然,人规蹈之才能有这太平之世,这个小友不可否认吧?”
宴雪行怒极反笑:“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你说的道法自然是让所有人糊里糊涂的进贡么?当年圣人若是知道当今世人曲解他的道理追求所谓仙道,只怕圣人会气得从坟墓里爬出来亲自撕了道经!免得为有心之人所害,搞得天下乌烟瘴气!”
陶鹤鸢收起脸色:“糊里糊涂不好么?百姓艰苦,做梦也有错?我看分明是没事做的人吃饱了想多了!”
:“你给贫道出去!”
宴雪行气急,抓起桌上的砚台就往陶鹤鸢身上砸去。只不过陶鹤鸢虽然年过百岁,这几日劳累甚至脸上干瘪了许多,但他身手依然敏捷,随着砚台“啪”地落地,陶鹤鸢只是微微闪身便跳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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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道行也想在皇宫里混?哼!老道儿我本着怜惜好心劝你离开,哪知你竟这般不识好歹!罢了!老道儿不过言语相激你便反应这么大,想来日后不用老道儿出手,自然会有人把你吃得渣都不剩!”
陶鹤鸢看来确实是生气了,瞪起眼骂红了脸,还没等宴雪行说些什么,便晃着宽大的道袍头也不回地走了!
宴雪行生着闷气看手里被墨汁沾黑的地方,也很是懊恼自己怎么就这么地沉不住气,回头思索陶鹤鸢说过的话,确实,要想在皇宫里有立锥之地,以他现在的道行果然是不行的!
他又想起沈赫和自己说过对付严家的法子,要真如沈赫所说,面对严嵩丑恶的嘴脸,自己又能忍受得住沉着应对么?
宴雪行不知道,直到第二日午时銮驾打道回府宴雪行还在思索这个问题,不知怎么的,他现在想要见沈赫,他想,或者只有沈赫才能安抚他内心的烦躁,跟他说明如何对付一个又一个豺狼。
***
:“云左使怎会知道东林盟所在?而且没有本使的命令,谁允许他这么做了?!”
回去路上,宴雪行在马车里凝神静气时,突然听到前面传来一个声音,那声音听着有几分熟悉,宴雪行不由得侧耳多了几分注意。
:“禀大人,听卑职手底人说,原本是沈同知先在长乐坊喝花酒时认出来雪见春,沈同知跟踪他到了城南鼓楼,之后便通知林右使前去捉拿。哪知消息传到了云左使的耳朵里,云左使便也带着人前去,如此我们人多势众,魏宅里东林盟一干人等被捉拿,夜郎和雪见春当场毙命,只逃脱了魏千仞和笑面书生…”
:“行了本指挥知道了,…还有什么事吗?”
低沉的声音充满了不耐烦,宴雪行终于想来这个声音是谁了,原来是锦衣卫指挥使陆绎!
这时又传来锦衣卫支支吾吾的声音:“不但城南鼓楼,云左使还去了北郊那边…”
:“北郊?难不成云韶还去招惹了越霖楼?!”
陆绎不满的声音低吼,然而宴雪行坐在马车里许久也没再听到锦衣卫的回话,想来应该是对话已经结束。
马车开始加速前行,不到酉时,一行人便回到皇城,嘉靖帝就不必说了,舟车劳顿回到皇宫便卧榻龙床,文武百官也已四散,只有宴雪行一直在耿耿于怀。
好你个沈赫!我这般想着你,你居然趁我不在去喝花酒?!
***
午夜子时,沈府宅门紧闭,东边厢房屋顶有衣袍落下,飘飞如同劲风吹皱的湖面。
宴雪行看向周围,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人静灯灭,连夜猫都不曾叫唤。再看向从前卧榻的房间,不难听出里面传来人在上面翻动时床板“咯吱”的声音。
沈赫居然在家?!
宴雪行以为,沈赫捣鼓云韶连续翻了东林盟和越霖楼老巢,此时应该在锦衣卫才对…
宴雪行飞身落在房前,正想伸手推门而入,哪知里面传来一声女子类似梦呓的嘤咛,宴雪行不禁为之一愣,手停在半空,汹涌如潮水般的怒火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