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没有嘉靖帝的允许,禅斋连一个蚊子也飞不出去。
院外如临大敌,院内却平静如初,连庭院里的落叶都被人拾掇得干干净净,修童们有条不紊地做着各自的事,仿佛从来没有因为门外的围堵改变过任何事情。
然而,只要细心观察修童们脸上的表情就可以发现,他们眉心大多隐藏着恐惧与不安,有的修童在忙活同时,还时不时偷眼去望月白色的重重道纱背后,希望里面的人真如人们想的那样有着呼风唤雨的本事,能解决掉面前的一切问题,这样他们就可以从恐惧不安中被拯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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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皇上这是什么意思?看样子皇上并不像是要将我们置于死地…”蓝新始脸上忧虑明显,心神不宁地说道。
宴雪行睁开假寐的双眼,缓缓地说:“急什么?皇上的身体为师很清楚,陶鹤鸢即使手段高明,终究掩饰不了他想要控制皇上的意图,你就不要在这吵贫道了,让为师安静一会儿…”
宴雪行又心念起清静经,然而烦躁的思绪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你能不能不在为师面前晃悠?!”
宴雪行突然一声厉喝,吓得蓝新始脖子一缩,下一刻脸上堆满了委屈:弟子…什么也没做啊!?
蓝新始不满嘟囔两声,然而看见师父铁青的脸色,也只好莫名其妙地退了出去。
宴雪行起身穿过重重纱幔,来到门口往庭院里望去,周围依然是紧张不安的气氛,宴雪行心情更加郁闷了。
即使自己武功再高强却也不可能有飞天遁地的本领,外面的人围而不剿,甚至还会时不时令人送东西进来,看来嘉靖帝是打算软禁自己了。
天已经深秋,时隔几日,宴雪行被关在禅斋得不到半点消息,甚至嘉靖帝情况如何自己也不知道,直到现在宴雪行这才终于明白沈赫所说,进了这牢笼,自己竟真成为一只笼中鸟了。
沈赫?!
提起这个名字,宴雪行心中一痛,痛恨自己竟又想起了这个人来!
那晚离开沈府的心情又涌上心头,当时他还以为他会追上来解释,心里还想着无论姓沈的怎么解释,自己也不会再原谅他!
然而冷风吹痛冷到发胀的额头,回头看向来路,身后空无一人,眼前只有无尽的黑夜在嘲笑自己。
甚至直到自己被围困于此,沈赫都没有出现。
为此宴雪行对沈赫有着说不尽的恨意,多日的煎熬把他熬成一团火焰,或许把那负心人烧成灰烬也不足以慰解自己心底的怨恨!
往事一幕幕在脑子里闪过,他们在余杭山村相遇,岐鹿小镇相识,再到后来回到昆州,现在回过头想想,若不是那薄情之人撩拨,自己又和何至于深陷其中?
姓沈的,这个骗子!
宴雪行越想越气,像他那种人不知道多少哄骗人的手段,心里又怎会只有自己?
就算欺骗也得给贫道个明白的说法!
宴雪行决定当夜就去沈府,于是在夜晚,人们看到禅斋上空升起一道金光,所有人都不由得紧张起来,纷纷一脸戒备地注视着那道光,正当人们感到疑惑,那道金光又如流星一般坠落在隔壁昆仑殿的屋顶,守在门外的李倾曲再派人进去禅斋打探时,仙姿玉色的清玄仙君早已不知所踪,仿佛真的腾云而去,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
卧房大门紧闭,除了远处传来的狗吠声,宴雪行再听不到一丝声息。
此时已是半夜,那混蛋不在府中,难道又去勾栏花楼夜宿了么?!
想到这宴雪行怒火中烧,正要抬手一掌把面前的门劈个粉碎,忽听得身后传来一个脚步声,宴雪行猛地回头,随着一声惊呼,面前灯油火烛散落一地,在微弱的火光中,宴雪行看见管家老头被吓得面无人色,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正一脸惊恐地指着自己,结巴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狐…狐仙…大人??”
宴雪行蹙眉,如此动静那人都没出现,说明那混蛋真的不在府中了。
:“他人呢?”宴雪行神色冰冷,问得秦老头一阵错愕。
:“…您是指我们家大人么?”秦老头说着,小心地捡起地上的烛台。
除了他还能有谁?!
宴雪行眼神似刀,秦叔惶恐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支吾道:“大人杀了人,被贬去了关楼,这件事当时您也在,您…不知道么?”
:“杀人?杀的何人?”
虽然那混蛋无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