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早已经疲惫不堪,但他还是关心地出声建议,可话没说完,自己反倒重重打了个喷嚏!王猛顿时觉得身上特别的冷,心想:这不会是风寒入体的前兆吧!?
:“你在笑什么!”王猛恼怒地看回头着面前的人。
沈赫脸色苍白,脸上的笑容不减,仿佛面前的灾祸不过是场过眼云烟。
:“要不是我救你们,你们早已落入鲛鲨之口,还有功夫管我笑话么?!”
沈赫眼神戏谑,王猛瞪圆了眼睛支吾了半天道:“不要以为你救了我们就了不起了!咱不领你这个情!比起被你救命,我还宁愿掉入海里呢!”
冰冷潮湿的船舱如同冰窖,王猛的咆哮还在耳边回荡,沈赫冷笑一声转过身去,显然并不想跟王猛计较。
此时船头已经一半落入海中,海水不断地往船舱里灌,就连离他们船舱不远的地方都已经能隐约可见海水的影子。
:“我们都要死在这,难道你就没有牵挂的人了吗?”王猛红着眼睛,沉默了许久喃喃自语道。
沈赫没有回答,此时的他全身湿了个透,白皙的皮肤在冰冷的雨水冲刷过后显得异常地苍白,他的唇也冻成了淡紫色,但就是这样恶劣的情况下,他脸上依然挂着一丝嘲讽,仿佛暴风雨来得还不够凶猛,在嘲笑老天爷的仁慈。
王猛不再说话,身上寒意阵阵,湿透的衣衫凉得他手脚都已开始麻木,他宁愿沈赫与他吵起来或者打一顿,或许这样就可以把心里的压抑发泄出来。
:“舵恭,难道我们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王猛不理沈赫,转头去问舵恭,脸上俱是痛苦惶恐的神色。
舵恭连冷得瑟瑟发抖,手背撸了撸鼻子勉强止住喷嚏,叹气道:“有是有,现在风这么大,升起篷布利用风向力量或者可以把船拉平,甚至快速向前走出这片风雨也说不定,只是两个风帆之间有一条桅杆断了,咱们这群人死的死伤的伤,谁还有能力拉起篷布呢?”
想到家乡年迈的老母亲,即使有一丝希望王猛都不愿意放弃。
:“桅杆断了可以接吗?”
舵恭摇了摇头:“很难!这么大的风雨连站立都难,更不要说爬上桅杆去接断杆了!更何况也没有足够的人手,就是挂上篷布也无法打开啊!”
王猛最后的一点希望破灭了,顿时眼圈红了一片,只见他悲痛地捂着脸,嘴里一声声呼唤着母亲:“娘!娘!小子不孝!小子不孝啊!”
:“二哥!”
王实把身子靠过来,王猛哭了一阵,抬头看向胞弟无助的双眼,心中简直如同刀绞。
:“就算是死!我也要拼他一拼!”王猛最终咬牙站起身来。
:“二哥你要做什么?!”王实失声惊呼。
王猛眼里闪过一抹厉决:“三弟!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就算希望渺茫,想想咱娘,哥哥拼了!”
王猛说完转身走进雨里,王实看着二哥消失的背影左右为难,心道:现在出去不是等于去送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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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实不知所措看着面前两人,舵恭面色凝重,窝囊废却是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
:“啊…!”
王实怪叫一声选择走出去,他不能放弃二哥,就像二哥不会放弃他一样。
舵恭叹了口气,外面雨水稍稍小了一点,风还在刮个不停,只是船依然在下沉。
舵恭没有犹豫,作为楼船掌舵,就算葬身大海他也要与船共存亡!更何况现在还没有真正沉没的时候呢!
舵恭拖着沉重的脚步艰难走出去,王家兄弟俩已经走到一号帆篷下解开绳索,拖着沉重的篷布挂在完好无损的那一根桅杆上。
虽然船身依然在摇晃,但舵恭已经下定决心最后拼一把,走上前去指挥着兄弟俩打开篷布。
风还是很大,王猛忍住头晕想吐的恶心爬上桅杆去绑篷布。王猛站在上面头更晕了,他不敢往脚下望去,但即使不看脚下,他的腿依然不受控制地颤抖,并且一阵狂风吹过,王猛差点掉入海中,吓得他赶紧抱住桅杆,下一刻身体随着晃动的桅杆如同摆动的树叶一般不受控制地摇曳着!
也得亏王猛胆大,换了别人可能得吓尿了!沈赫站在船舱门口向上望去,虽然他极其不待见此人,此时却也不得不为他感到佩服!
王猛绑好帆篷,舵恭与王猛兄弟俩利用风吹篷布的角度风力勉强拉起来一点船头,顾不得船身再一次剧烈晃动,王实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