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还在等!”
佘膺与几名手下还在喝酒,眼神却盯着沈赫离去的背影,直到背影消失不见,佘膺才回头看着哨官陈琼冷笑道:“陈哨官见识还是太少,你们可知道他的来历?”
陈琼摇头,望着那一双双好奇的眼神,想起沈赫之前锦衣卫指挥同知的身份,佘膺又觉得不好向手下透露太多,于是过了许久,才缓缓道:“他之前可是能上达天听的人,他的身份你们最好还是别打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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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有些诧异,虽然他们知道将军偏心沈赫,可要说之前那个躺在茅草堆里烂泥一般的窝囊废有什么过人之处,他们是怎么也不肯相信的,如今听到佘副将说这人从前居然能见到天子?
就算那姓沈的看起来气度不凡,他也只是个最低等的士兵啊!
陈琼与几位侍卫脸上表情精彩纷呈,至于他们心里的想法,其实不用猜佘膺也知道,这些说话都眼神闪躲的人,又如何明白一个单靠说话交谈就能从对方表情里看出端倪的人的厉害呢?那可是让人闻之色变的锦衣卫指挥同知啊!
***
戚长锋的军营驻扎在离福州城外的桃花巷,以往原本是福州军队的马场。*E′Z?晓,税¨惘/ ?更·鑫`蕞-全,说是桃花巷,也只是因为马场正房后面的巷子里长着一株风枝妖娆的丈七桃树得名,就在乌山丘陵脚下,而马场里的马也因为戚长锋的到来暂时转移到了别处,这是谭总兵下令临时收拾出来的一个安置点。
:“你来了…?”
侍卫把人带到,行礼后悄无声息退了出去。沈赫到时,戚长锋还在案桌上写着什么,自己的到来也只是让他抬头看了一眼,嘴里问了一句,低头仍在完成着什么。
:“你等我一下,马上就好了。”
戚长锋说着,手中的笔已经搁置,然后对着未干的墨迹吹了吹,见一时半会干不了便用镇尺压着,安置妥贴才站起身来。
用这样的地方安置一个天下闻名的将军未免太过寒酸了吧?!
沈赫打量了一下四周,虫咬朽木的房梁,污垢斑驳的墙壁,无一不显示房子的简陋。
沈赫皱眉,心里为戚长锋觉得不值。
:“怎么?你也觉得这地方太过于粗简了吗?”
察觉沈赫的嫌弃,戚长锋笑着问。
沈赫眼角微眺:“将军不是应总兵大人的邀请,留在督尉府接受宴请了吗?怎么这么早回来?”
那双眼睛仿佛能洞悉一切,戚长锋苦笑一声:“真是什么都瞒不了你…”
说起督尉府宴请,戚长锋又叹了口气,不想提及其中遭受的冷嘲热讽,略带疲倦地道:“心情不好,陪我出去走走吧!”
戚长锋说着,也不管沈赫同没同意,径直走了出去。
沈赫自然不会违逆将军的意思,默默跟在他的身后,并且从马厩牵出马儿,两人就这样骑着马,一前一后狂奔了半个时辰,直到天边暮色阑珊,两人才终于停在了闽江渡口旁。
不管南方还是北方,腊月的天一样冷得出奇。也由于年关将近,码头上早已人踪影灭。风吹过闽江江面,吹起一阵又一阵的浪纹,青年人的长发与垂在脑后的发带一起,在昏黄的江影里划出了疾风麦草的弧影。
:“说说吧,这个时辰了,将军找小的是为了什么?”
戚长锋笑骂:“听听!曾经堂堂三品指挥同知,居然在我面前自称小的,这是想笑死谁?”
听到曾经的品阶职称,沈赫笑容僵了僵,也不知道想起来什么,沈赫突然就沉默了,低头牵着马一直往前走。
马儿“呼哧”着从鼻子里呼出热气,然而在寒冷的暮霭中并不明显。
戚长锋拉着缰绳跟了上去,好半天才叹气道:“其实你若想要职衔,只要我能给的都可以给你,也不至于现在身份低微被人欺负了去。”
戚长锋说话时鼻音拉得有些绵长,沈赫摇头道:“除了老天爷,没人能欺负我。”
福州府多是枝条怪状的榕树,闽江也不例外,这两人走到一株根枝爬满地上的大榕树前,沈赫突然站住脚回头:“将军若徇私提拔我,旁人会怎么看?将军又将如何服众?”
戚长锋看着沈赫的眼神,神情复杂:“别人不知,但你的能力我还能不清楚么?只要放在合适的位置,建功立业还不是容易的事?”
:“建功立业?”沈赫面上隐隐悲戚:“长锋,你知道那不是我的志向,我现在…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