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中绞痛如裂,很多不计较的倭寇立即扒开裤子就地解决,有的来不及解开裤头的就拉在了裤裆里面。
:“刘单!”
谢禾目眦欲裂,要不是现在肚子疼得像剐肚切腹,他肯定要一刀了结了这八嘎混蛋!
:“不是我…谢左马头…不是…”
刘单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嘴里慌不择言辩解着。
可就算刘单如何辩解也显得苍白,很显然,山洞里所有人都吃坏了肚子,包括那个刚刚跑出去的大脸汉子,怎么就他没事?
谢禾心里闪过一阵阵绝望,仔细一听,由远而近的喊杀声到了洞口,他已经顾不得什么脸面,就想拔地而起,管他屙秽满地,先冲出洞口再说!
然而他的想法已经迟了,门口突然飘进来浓烟,有倭寇想逃出去门口也立即传来一阵惨叫,后来再发生什么他已经不知道了,只因浓烟进来越来越多,那浓烟还有蒙汗作用,在外面的人进入之前自己就已经晕了过去。
***
:“王二你个王八蛋!亏老子这么相信你!你不是说把我当兄弟的吗?”
回去潭口的路上,简易的马车牢笼里倭寇们被五花大绑叽里呱啦地叫着,有的在大声骂着刘单,有的则阴阳怪气地在骂谢禾。谢禾被单独关在一个笼子里,此时的他蓬头垢面还粘满了一身令人不适的粪臭,再没有什么下场比现在更加令人绝望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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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禾对倭寇们的骂声充耳不闻,满目惊惶想要看清楚周围,等他看见一个个站立在牢笼边的士兵时,他的心情更加绝望了!
周围都是一些押送他们的人,他们身上都穿着镶着金色铜扣的棉甲,他们都不说话,只冷眼得看着如同沟渠里翻滚的老鼠的他们自己。
倭寇们骂了一阵,在满身冤崩烂臭中变得沉默而绝望,只有那刘单在看到押送他们囚车的人的脸后,不停地撕心裂肺大声咒骂着。
谢禾看得清楚,押解刘单囚车的人中长着一张大脸,虽然面色苍白,可脸上那不屑与鄙夷表情,不是那个叫王猛的人又能是谁?
谢禾一下子就想明白了来龙去脉,这个王猛和刘单做的饭菜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有问题的是那一坛坛酒,之所以大家吃了这么久都没事,差不多吃完了大家才痢疾发作,谢禾想到,酒是这个叫王猛的给端上来的,当初十几坛酒自己不可能让他每一坛都试过,中间大家吃的哪一坛酒有问题谁知道呢?那王猛肯定是确定大家都喝下了酒才故意先发制人说自己肚子疼跑出去,目的是为了放信号给同伴进山攻击,所以自始至终王猛就是那个奸细,可笑自己还以为唯一没事的刘单才是那个下手的人!
:“我呸!我堂堂福州三十七卫军二营第二千三佰七什长能给你当兄弟?是你没脑子还是我脑子坏了?”
王猛闻着恶臭,嫌弃的表情更甚,刘单被气得再也顾不得死活,指着王猛就骂:“当初要不是你说和戚将军有仇,我刘单能信你?还装得那么像!说什么要跟谢左马头上东瀛岛!你…你你!”
可恨谢左马头怀疑这大脸驴时自己还帮他狡辩!
:“诶!你可别乱说昂!戚将军和我有仇?军营法字当头,军令如山,大哥他违反军规引起军营哗变,将军没连坐祸及我王猛已经是他老人家宽宏大度了!你可别乱说害我!小心等下我抽你哈!”
王猛表情轻松,作势晃了晃手中的大刀。
:“哪这么多话?你不嫌他臭我还嫌他吵呢!”
后面一个骑着高马的的人冷声喝骂,躲在牢笼里的刘单看见那双透着冷霜的眼睛,立即被吓得心中一颤,最后畏畏缩缩地把自己缩成了一团。
听到喝骂,谢禾也注意到了那人,只见火把亮光中,那人长着一副足以令人艳羡的皮囊,尤其是那双眼睛,悠悠笑着时,火光落在他的眸子里仿佛一朵绽开的黄蝉花,看似危险又令人无法眼移。
:“谢首领,别来无恙?!”
那人笑得人畜无害,谢禾突然警觉,瞬间脑子拼命地搜寻关于此人的记忆。
:“你认得我?”
沈赫凉薄而饱满的嘴唇微弯:“看来谢首领不记得我了,可在下却记得谢首领!当年海腾江边一别谢首领可害惨了于将军,现在他也不知道在百越的哪条山沟里转悠呢!”
谢禾忍住恶臭,努力集中注意力看着面前的人,朱唇玉面,长相俊美却没有半分阴柔,照说这样的人自己不可能没有一点印象,可这人自己确实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