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当圣母眸光一转,突然收起剑气,轻笑道:
“贫道说了,只是来瞧瞧热闹。”
她故作恍然地拍了拍额头:
“对了,听闻那灵石明猴大闹地府,毁了六道轮回?”
“佛祖可要小心了,后土娘娘的脾气......”
听闻此话,如来眼中佛光暴涨:
“此事与截教有关?”
无当圣母却是一笑,道:
“谁知道呢?”
“也许是那猴头自己顽劣,也许是有人暗中指使......”
她故意拖长音调,目光扫过殿中诸佛,最后停在观音身上:
“就像当年封神量劫,某些人暗中算计一样。”
观音手中玉净瓶微微颤抖,瓶中柳枝无风自动。
“无当!”
如来突然一声厉喝,九品莲台佛光大盛,
“休要在此挑拨离间!”
无当圣母不以为意地拂了拂衣袖:
“我不过是随口一说,佛祖何必动怒?”
她抬头望向灵山深处,目光穿透重重禁制,隐约看到金蝉洞前的佛光屏障:
“说起来,金蝉子闭关多年,不知何时出关?”
“贫道倒是想与他论论佛法。·E\Z`小\说/网. ¨更*新*最′快.”
“此人的佛法可比你那佛法玄奥不少啊。”
如来面色骤变,座下莲台猛地升起三尺:
“无当!莫要得寸进尺!”
不仅仅是因为无当贬低他的佛法,更是因为金蝉子乃西游量劫关键,可不能让无当圣母察觉。
无当圣母见如来反应如此激烈,心中更加确定猜测。
她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轻笑道:
“佛祖何必紧张?我不过是随口一问。”
她转身作势欲走,却又突然回头:
“对了,贫道近日听闻,六耳猕猴似乎也在灵山?”
这一问如同惊雷炸响,震得殿中诸佛心神俱颤。
一向沉稳的观音,玉净瓶都倾斜了几分,洒出几滴甘露。
如来再也按捺不住,九品莲台佛光暴涨,准圣巅峰的威压如山岳般压下:
“无当!你今日是存心来挑衅我佛门?”
无当圣母素白道袍猎猎作响,青萍剑虚影在威压下却越发凝实。
她嘴角含笑,眼中却是一片冰冷:
“挑衅?”
“我不过是来问问故人下落,佛祖何必如此激动?”
她指尖青光流转,一道剑气冲天而起,竟将如来的威压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
“还是说......佛门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怕人知道?”
“放肆!”
如来终于动怒,一掌拍出,金色佛手印遮天蔽日,朝无当圣母当头罩下。
无当圣母不闪不避,青萍剑虚影骤然凝实,一剑斩出,青色剑光如天河倒悬,与佛手印轰然相撞。
“轰!”
震耳欲聋的巨响中,大雷音寺剧烈摇晃,梁柱簌簌发抖,无数经卷从书架震落。
烟尘散去,无当圣母依旧站在原地,连衣角都未乱一分。
她轻抚青萍剑虚影,似笑非笑地看着如来:
“如来,你本事比之前弱了。”
听闻此话,如来面色阴沉如水,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
没想到无当仅仅靠刚才一击便察觉出来。
他的实力却是弱了,原因自然是佛门气运之事。
不仅是昊天和地府的敲诈,还有被分走取经中的难数。
这可都是影响佛门气运的存在。
而如来和其余佛门弟子,皆与佛门相联,自然受到了影响。
就在如来惊疑不定之际,无当圣母突然收起青萍剑,转身朝殿外走去:
“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若是金蝉子出关,我再前来。”
听闻“金蝉子”三字,如来瞳孔骤缩,知道无当圣母定然察觉到了什么。
“站住!”
无当圣母头也不回地摆摆手:
“怎么,如来,你还想留我吃斋不成?”
她一步踏出,身形已至灵山山门,清冷的声音远远传来:
“对了,替我向准提、接引二位圣人问好,就说......”
“截教的债,迟早要还的!”
话音未落,无当圣母已化作一道青光消失在天际。
大雷音寺内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