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控制，后半生与废人无异。”

老人家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语调却始终平稳，很少有大幅度的起伏。

这时，蔚霜映的视线里终于映出了九层塔从内部看的高度，楼梯的台阶错落有致，一级级向上延伸，仿佛永无尽头。

在外面看时只觉得九层宝塔恢宏雄伟，但真正等身处其中时，才真切感到人之渺小。

它给人的震撼大不相同。

一个是震撼外在，一个是震撼灵魂。

随着视线的攀升，楼梯逐渐变得狭窄，各层之间的连接曲折迂回，蔚霜映只是往上看一眼，就下意识想放弃。

嗯？...放弃？

蔚霜映意识到自己又懒惰了，狠狠唾弃自己！大胆，有句话说得好，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呸，是只怕有心人！！

“我会努力的。”

老婆婆无甚表情地盯着她，似乎对她真实的想法态度并不关心，蔚霜映视线下移，忽然发现婆婆的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柱香。

“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面对威严老者的问话，蔚霜映一激灵，嘴巴比脑子快。

“随时都可以。”

不——其实她想休息一会儿！！

蔚霜映在心里面疯狂哀嚎。

老婆婆看了她一眼，转身把香插进香炉里，又说：“把东西放下。”

蔚霜映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她说的是自己身上的小妖怪。

“应该的应该的。”

蔚霜映把三小只放在地上，嘱咐了别乱跑别捣乱别打架的三别后，又嘱咐了要乖巧要听话要友爱的三要，深吸一口气。

她转身坚定看着婆婆，自觉站定到第一层台阶上，做出准备好的架势，说：“婆婆！我可以开始了！”

“先别急，你过来。”

没想到老婆婆并不着急，而是领着懵圈的蔚霜映走到香炉面前。蔚霜映定睛一看，这才注意到炉子上面还挂着一幅女神创世像。

老婆婆双手置于额头，恭敬弯腰拜三拜，絮絮念道：“点香敬神明，躬身愿福长，低眉叩首拜无量。”

老婆婆拜完后幽幽盯着蔚霜映。

嗯？她也要吗？

蔚霜映被盯得发毛，揪着手指头小声说：“婆婆，我拜可以，但是我也要念你刚刚说的那些台词吗？”

语气担心。

老婆婆严肃看她，用拐杖杵了杵地板。

蔚霜映欲哭无泪，想着果然如此，她手指头揪得更厉害，心一横，闭着眼大声说：“对不起婆婆，您可不可以再说一次，因为只听一遍我记不住，如果可以的话，您最好能告诉我是哪几个字。”

究竟是谁听一遍就能记得并精准重复的！！？

这样显得她很傻啊喂！！！

“......”

老婆婆用看绝世奇葩的眼神看了蔚霜映一会，最后她又教了蔚霜映一遍，而蔚霜映用尽洪荒之力，干死万千脑细胞，速记成功。

蔚霜映做动作的时候，心里面想的全是“点香敬神明，躬身愿福长，低眉叩首拜无量”，点香点香，躬身躬身，低眉低眉。

就在她如释重负念完台词弯腰欲拜的时候，老婆婆冷不伶仃说：“你跪下。”

有那么一瞬间，也许是因为这位老者的气势太强了，语气也像极了生气时不怒自威的冷面班主任，总而言之蔚霜映麻溜儿地跪下了。

她丝滑跪下后自己都懵了。

“磕头。”

跪都跪了，磕头就磕头吧。

蔚霜映对着画像邦邦磕了三个响头，听见老婆婆叫她起来，心里面松了一口气，正扶着膝盖起身时，忽然感到自己的屁股被人捏了一把！

“啊！！”

蔚霜映捂着屁股像被电击了一样立刻蹦起来，震惊和怀疑的目光扫了一圈，在场人物只有神色威严难测的老婆婆和三只排排坐的乖乖小妖。

！！

可她分明感觉自己的屁股遭到了袭击！

【今天更一章，后期恢复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