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样二样都美滋滋的,丁济群脸色也好多了。
齐霁拿着大样用过的作业本和铅笔头,去请教丁济群,“大样他爹,‘济’怎么写?”
丁济群瞥她一眼,“干啥?”
“当然是学写你的名字啊,我就会写个‘丁’字,后面的‘济群’你都给我写上吧!”齐霁把铅笔往前送了送。
丁济群咳了一声,清清嗓子,莫名觉得自己的名字从这娘们嘴里念出来,还挺好听的。
他推开铅笔头,起身从上衣兜里取出钢笔,一笔一划将自己的名字写得大大的,方便临摹。
齐霁顺势一口气又问了十几个字,她基本可以读出所有的繁体字,但要默写出来,半数还是拿不准,现在身边有个好为人师的丁济群,正是天助她也。
大样二样吃完饭也不午睡,直接跑去上学了。
齐霁还坐在餐桌边,学写字。丁济群也不午睡了,拿本书在一边看,不时还瞄一眼齐霁写的字。
齐霁知道他在看自己,头也不抬说,“济群,咱家现在缺的东西太多了,家里啥也没有,太不象样了,就算比不过江家,咱也不能差太多了吧。我想明天先买个座钟,你看行吗?”
“同意。”丁济群眼皮也没抬,他对这种类似请示汇报的交流方式表示很满意。
“中,听你的!明天我就去买,正好丁庚军丁庚民也该学认识钟表了。”
丁济群更满意了。
齐霁把那几个字写熟练了,回卧室躺下,准备歇个午觉,再好的身体也不能不爱惜。
“奶奶的,小看这娘们了。”丁济群坐在餐桌边,侧身看着卧室里媳妇的的后背,似乎觉得那宽阔厚实的脊背变窄变薄了一些。想起刚才她那一通胡搅蛮缠的言行,又想想昨晚酣畅的激战,只觉得一切是那么的陌生,又有融入骨髓的熟悉,这种感觉,就很奇妙,像是在热油滴了滴水,炸得油花四溅,噼啪作响,又像是有人猛地向他刻板无趣的生活中,泼进了一桶鲜艳的染料,又吹进了一缕带着芳香的春风。
看看手表,丁济群也回卧室躺下,听着身边媳妇均匀的呼吸声,他三秒钟不到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