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中的怒火止不住地往外冒,他紧咬住牙关,快步上前狠狠扼住女人的手腕。
“阮熹,平常你再怎么胡闹我都任由你去,可今天是爷爷的生日!他大病初愈你就给我整这一出,你是成心的吗?”
“还不赶紧把你那破纸张给我捡起来!你还嫌不够丢人!?”
阮熹一把甩开他的手,面无表情地对上他充满怒意的眸子,“就凭他们的几句话,你就认定我的护身符是假的?”
自林月吟回来起,他就从未相信过自己。
那次她半夜发高烧,躺在独自一人躺在冰冷的床上,呕吐不止,打电话给他想让他带自己去医院看看,他竟毫不犹豫地选择在林家陪伴林月吟,仅仅只是因为林月吟怕黑。
甚至林月吟随意挑拨几句,他便认为自己只不过是在装病博得他的注意力。
哪怕现在,阮熹还抱有仅有的一丝希望,哪怕他就信她这么一次。
但事实宛如一盆冷水从她的头顶浇下,彻骨的寒意从心口蔓延。
“阮熹,你当我是傻子吗?就算敷衍你也找道像样的符纸吧!就这么个破烂东西,你是怎么好意思拿得出手的?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
宋墨川一手指着被扔在地上的护身符,冰冷的话语脱口而出。
宋母气得面容扭曲,说话的语调都尖锐了几个度,“阮熹,你要是不想在我们宋家待下去就趁早说!还真以为我们宋家稀罕你不成?”
一丝得意的情绪从林月吟脸上转瞬即逝,她做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急忙劝道:“伯母,墨川,你们别再说了,今天是爷爷的生日,阮小姐可能只是来不及准备而已。”
紧接着,她叹息一声,“阮小姐,你和爷爷认个错吧,爷爷向来最疼爱你,相信他不会怪罪你的。”
阮熹缓缓攥紧双拳,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可她却是感觉不到疼意般。
比起这些,她的心脏宛如被人活生生剖开一道口子,让她痛到麻木。
她忽然笑出声来,笑得无比凄凉苦楚。
像是在嘲笑自己这些年来的真情实意都喂了狗,哪怕一丝怜悯都得不到。
自己该是有多蠢,才会傻傻爱了宋墨川这么多年,将自己都折磨得不成人样。
她的父母在天之灵该有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