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枢突然将阳平印拍在雷池边的石碑上,法印上的共生符纹与碑刻的“容缺为道”产生共鸣,竟在半空投射出玄真子与沧渊的对话声——那是阳平印吸收的天地念力自动记录下的秘语:
“……只要献出九婴残魂,本尊便能帮你们复活星渊妖君。”声音苍老如礁石摩擦,带着咸腥的潮气,“但本尊要的报酬,是让所有海妖在完美天道里拥有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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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君归位之日,便是人妖平等化为泡影之时。”玄真子的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那些凡人与孽畜的共生契约,本就是对天道的亵渎!”
“很好。”沧渊的笑声让海水都在震颤,“三日后,带妖星核来万墟龙宫。本尊会用十万海妖精血为你们铺就血祭之路。”
投射的声音突然中断,雷池水面剧烈翻涌起来,无数细小的冰棱从池底浮起,又被雷纹符火瞬间烧成白雾。张承枢握紧桃木剑,剑身上的星官银线已经指明了万墟龙宫的方位——就在东海最深的“墨渊海沟”,那里连 sunlight 都照不进去,只有海妖自身的磷光勾勒出沉船与白骨的轮廓。
“我们得去阻止他们。”阿青突然站起来,她的指尖还在流着血——刚才抠船板上的冰晶时被冻伤了,伤口处却自动浮现出半道共生符纹,那是苏挽月之前教她的应急术法。“凡人符馆的弟子已经在沿海布下了‘听涛符阵’,只要神裔靠近,符纸就会发出警报。”
苏挽月却摇了摇头,她的指尖正捏着片海妖鳞片,鳞片上的星文已经变成了暗红色:“沧渊布下了‘万涛迷阵’,任何修士靠近都会被拉入幻境,看见自己最恐惧的‘道缺’。你师父当年就是在那里被拖入海底,再也没上来。”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小蛮注意到她捏着鳞片的指节泛白——苏挽月的师父,那位茅山高道,正是五十年前追查海妖异动时失踪的。
张承枢突然将桃木剑插入雷池,剑刃没入的地方立刻涌出大量符鱼,每条鱼的背上都驮着枚微型雷纹符。“我用星官之力给这些符鱼做了标记,它们能顺着洋流找到万墟龙宫。”他望着符鱼消失在雷池出口的方向,“阿青,你带半妖弟子去加固沿海符阵,一旦发现海妖异动就用‘烽火符’示警。挽月,我们去雷池底取‘定海神珠’——那是初代天师镇压沧渊时留下的法器,或许能破他的迷阵。”
苏挽月点头时,五帝簪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响。她抬头望向天空,只见一群信鸽正往西北方向飞,鸽腿的传讯符在阳光下泛着金光——那是道盟派往极北冰原探查的修士发出的,他们回报说并未发现神裔踪迹,只在冰原上找到些故意留下的太阴冰魄碎片。
“果然是声东击西。”张承枢冷笑一声,掌心雷纹突然亮起,将那些冰魄碎片的气息从阳平印里逼出来,“他们故意让我们以为要去极北,其实早就和沧渊约定好了时间。”
此时东海深处,万墟龙宫的废墟上正刮着黑色的旋风。玄真子站在血色祭坛前,看着手下将最后一块九婴残魂碎片摆进祭坛凹槽。残魂碎片接触到凹槽里的海妖血,立刻发出凄厉的尖啸,祭坛四周的海妖锁链突然绷直,那些被囚禁的海妖开始疯狂挣扎,它们的精血顺着锁链流入祭坛,在地面上绘出幅巨大的太微星图。
“再等三日,星渊妖君大人就能重临人间。”玄真子抚摸着祭坛中央的凹槽,那里空着个位置,显然是留给妖星核的,“到时候,那些与孽畜共生的凡人,那些背叛神裔的叛徒,都要为他们的‘道缺’付出代价!”
他身后的神裔修士突然指着海面:“护法请看,那是什么?”只见无数发光的符鱼正从洋流中涌来,它们背上的雷纹符在黑暗中亮起,竟在海面上拼出幅巨大的共生契约图——那是张承枢用星官之力传递的警告,也是宣战书。
玄真子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拔出腰间的太阴剑,剑刃上的冰霜立刻冻结了周围的海水:“给本尊杀了这些符鱼!绝不能让双星知道我们的计划!”
但已经晚了。雷池边,张承枢看着桃木剑上亮起的星官银线,那些银线正随着符鱼的视野,将万墟龙宫的景象一点点投射出来。苏挽月的五帝簪悬在半空,将这些景象拓印在《黄庭经》残页上,残页的空白处立刻自动浮现出破解万涛迷阵的口诀——那是她师父当年被困前,用最后一丝神念留在经文里的。
“三日后,正好是潮汐最低的时候。”张承枢将阳平印系回腰间,法印上的共生符纹已经完全亮起,桃枝嫩芽上开出了细小的白花,“定海神珠加上《黄庭经》的口诀,足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