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留所的铁窗,隔绝了外面的喧嚣和愤怒,却隔绝不了傻柱和易中海内心的恐惧与绝望。.k¢a′k¨a¢w~x¢.,c·o*m¢
傻柱蜷缩在冰冷的床板上,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那些愤怒的面孔和恶毒的咒骂声在不断回响。“完了,彻底完了,这辈子都完了。”他一遍遍地在心里念叨着。他不敢去想,自己将来会面临什么样的惩罚。是巨额的赔偿?还是牢狱之灾?哪一样他都承受不起。
易中海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呆呆地坐着,双眼无神,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一瞬间苍老了十几岁。他回想起自己这一生的所作所为,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他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去招惹孙浩那个煞星,后悔为什么对傻柱的胡作非为一再纵容,后悔为什么会被聋老太太那个老虔婆牵着鼻子走……可现在,后悔还有什么用呢?
就在这时,拘留所的门被打开了,一个民警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满脸愁容、风尘仆仆的老人。
正是连夜从保定赶来的何大清。
何大清看着眼前这个形容憔悴、失魂落魄的儿子,心中五味杂陈,气不打一处来,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失望。他走上前,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看着傻柱,眼神复杂。
傻柱看到何大清,先是一愣,随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扑到何大清面前,抱着他的腿,泣不成声:“爹!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救救我啊!我不想坐牢啊!我不想死啊!”他语无伦次地哀求着,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欣¨捖`夲*鉮?戦\ /更`鑫`最^全~
何大清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这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啊!虽然不成器,虽然惹下了塌天大祸,但他又能怎么办呢?难道真的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吗?
他猛地甩开傻柱的手,后退了两步,指着傻柱的鼻子,用一种近乎嘶吼的声音咆哮道:“救你?我拿什么救你?!啊?!你以为你爹我是资本家?!为了你跟秦淮茹那点破事,为了你跟贾家那档子烂账,前前后后,我给你搭进去多少钱了?五千多块!整整五千多块!那是我一辈子辛辛苦苦攒下来的棺材本!都被你这个败家子给折腾光了!”
何大清越说越激动,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老泪纵横:“现在你又捅出这么大的娄子!是断子绝孙的祸事!你让我怎么救你?!我拿命去救你吗?!傻柱啊傻柱,我何大清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生出你这么个讨债鬼!我不是你爹!你是我爹!你是我亲爹啊!”
他捶胸顿足,哭得像个孩子,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傻柱被何大清这番话吼得愣住了,哭声也戛然而止。他看着眼前这个苍老憔悴、几近崩溃的父亲,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和愧疚。他知道,这次,他是真的把爹给伤透了,也真的把爹给逼到了绝路。
另一边,拘留所的另一间探视室里,一大妈也见到了形容枯槁的易中海。
几天不见,易中海仿佛老了二十岁,头发白了大半,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眼神空洞无光,再也没有了往日里身为一大爷的威严和精气神。~x?h·u/l_i-a\n,.+c/o′m_
一大妈看着他这副模样,心如刀绞,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她知道,这次老头子是真的栽了,栽得彻彻底底,连翻身的余地都没有了。
“老头子……”一大妈哽咽着,声音沙哑,几乎说不出话来。
易中海缓缓抬起头,看着老伴儿那张布满泪痕的脸,眼神中充满了愧疚和绝望。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却发现喉咙里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老头子,咱们……咱们把房子卖了吧。”一大妈颤抖着声音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换一个地方吧,不然,你这辈子都别想安生了!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
易中海闻言,浑身一震,眼中充满了血丝。卖房子?那是他们老两口唯一的依靠啊!是他们辛辛苦苦攒了一辈子才换来的安身之所。
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两行浊泪从眼角滑落。他这辈子,自诩精明,算计了一辈子,到头来,却落得个倾家荡产,身败名裂的下场。何其可悲!何其可笑!
“不止是柱子……”易中海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我也……我也要赔……民警同志说了,我作为前管事大爷,纵容包庇,要承担……至少一半以上的责任……”
“什么?!”一大妈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晃了晃,险些栽倒在地。她死死地抓住探视窗的栏杆,才勉强稳住身形,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