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坠落,在脸颊上划出亮晶晶的痕迹。
她抿了抿嘴唇,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却终究只是松开了攥着西装的手,指尖却还保持着蜷缩的姿势,像受了伤不敢伸直的小动物。
房间里陷入短暂的寂静,只有廊下铜铃被风吹动的轻响,断断续续地飘进来。
沈磊的目光在女儿泛红的眼尾停留片刻,喉间泛起一阵酸涩。
他缓缓蹲下身,与沈梦雪保持平视,琥珀色的瞳孔里难得褪去了平日里的锐利,像是融化的蜜糖裹着温柔。
"爸爸抱你去洗澡好不好?"他的声音放得极轻,带着哄幼童般的耐心,骨节分明的手掌已经轻轻覆上她的发顶。
掌心传来细软的触感,沈梦雪僵着身子没动,发间的白玉兰簪子正巧抵住他虎口。
沈磊却浑然不觉,拇指一下又一下摩挲着她的鬓角,将沾着泪痕的碎发理顺。
西装袖口滑落到手肘,露出腕表表盘上闪烁的钻石,与女儿眼底未干的水光交相辉映。
见沈梦雪仍怯生生地揪着裙摆,他忽然长臂一揽,将人整个托抱起来。
少女纤细的手臂条件反射般环住他的脖颈,发间残留的茉莉香混着糖霜甜腻的气息扑面而来。
沈磊低头时,下巴蹭过她毛茸茸的发顶,怀中的重量轻得让人心疼——在车里的时候其实是骗沈梦雪的,沈梦雪根本就没有胖。
穿过回廊时,沈梦雪把脸埋进父亲肩头,听着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逐渐平复呼吸。
廊下的灯笼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沈磊刻意放缓脚步,皮鞋踏在青砖上的声响轻柔得近乎虔诚。
经过碧玉暂住的房间时,怀中的小人突然颤抖了一下,他立刻收紧手臂,掌心的温度隔着绸缎烙在她背上。
浴室里蒸腾的水汽模糊了镜面,沈磊单膝跪在浴缸旁,小心翼翼地将女儿放进温水里。
指尖掠过她纤细的脚踝时,沈梦雪本能地缩了缩,却在触到父亲掌心带着薄茧的温柔时,又慢慢放松下来。
看着水花漫过少女单薄的脊背,他伸手取下歪斜的白玉兰簪,发间散落的花瓣漂浮在水面,像极了她今天在市井街道上洒落的欢欣。
沈磊的指尖刚触到沈梦雪旗袍盘扣,少女便猛地抓住他的手腕,紫罗兰色眼眸泛起惊慌的涟漪。
氤氲水汽中,她苍白的脸颊泛起一抹不自然的红晕,沾着水珠的睫毛不住颤动:“爸爸,我已经是大孩子了,可以自己洗的。”声音发颤,带着急于证明独立的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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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磊动作微顿,垂眸望着女儿因紧张绷成直线的肩颈,喉结滚动了一下。
温水漫过她纤细的锁骨,几缕发丝黏在泛红的皮肤上,倒比白日里在街头吃糖葫芦时更显娇弱。“爸爸给你洗。”
他的拇指轻轻擦过她腕间的祈福绳,丝绸绳结在水中轻轻晃荡,“乖。”语调温柔得像裹着蜜的刀刃,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不等沈梦雪再开口,沈磊已经熟练地解开旗袍暗扣。
动作轻柔得近乎虔诚,却让少女浑身僵硬——他掌心的温度透过湿透的绸缎,烫得她几乎要蜷缩起来。
当旗袍滑过肩头坠入水中,沈梦雪下意识双臂环胸,却被父亲一只手稳稳托住后背,另一只手取过温水壶,细流顺着她脊梁蜿蜒而下。
“别怕。”沈磊的声音混着水汽萦绕在耳畔,指尖沾着玫瑰味的皂角,从她纤细的脖颈缓缓向下。
沈梦雪咬着下唇别开脸,却瞥见镜中倒映的画面:父亲西装笔挺地跪在浴缸边,金丝眼镜蒙上一层水雾,翡翠袖扣在蒸汽中泛着冷光,唯有那双擦拭她后背的手,温柔得仿佛捧着易碎的琉璃。
沈磊的指尖裹着细腻的皂角泡沫,轻轻滑过沈梦雪的小腿。
少女的肌肤白得近乎透明,像是裹着晨雾的羊脂玉,被他指腹稍稍带过,便泛起淡淡的粉意,如同春日里枝头初绽的樱花。
热水在浴缸中轻轻晃动,倒映着父女俩交叠的身影,氤氲的水汽模糊了沈磊金丝眼镜的镜片。
“怎么突然穿起旗袍来啦?”沈磊的声音混着蒸腾的热气,带着某种蛊惑人心的温柔。
他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小腿曲线慢慢清洗,翡翠袖扣不经意间擦过瓷白的浴缸边缘,发出细碎的轻响。
沈梦雪下意识地缩了缩脚,溅起的水花沾湿了沈磊的袖口。“因为妈妈喜欢啊。”
话一出口,她便猛地捂住嘴,紫罗兰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