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想起一直没说话的赵琰,她看过去说,“赵大人,那我先走了,等回来就去府衙找大人。”
百里云舟也说,“有劳赵大人先带贡使团游玩了,我保证让画棠在福州学些本事回来,好搓搓那些使团的锐气。”
赵琰沉默不语,眸光深沉,看了俞画棠半响道,“早去早回……”
百里自从那日见这位大人吐血,就觉得这个赵琰有些不寻常,看俞画棠的目光让他不喜。
男人的直觉告诉他,应该立马走。
百里拉住俞画棠,侧身挡住赵琰的目光,“多谢大人提点。”
转身就催她上马车。
赵琰立在原来的地方,见马车消失在拐角处,他才回神,自己已经站了许久。
回到府衙,赵琰将贡使团的行程对严拳吩咐下去,等到所有下属都下值后,他才回到小院。
安远正在提桶打水,见自己公子神情冷淡,道,“公子,安福回来了。”
果然里面正在往口中塞饼的安福,见他,立马喝了几口水,说,“公子,太医院回信了,二公子帮忙打听的民医也回信了。”
赵琰急忙接过信,“幸苦了,你慢慢吃。”
将信打开,赵琰的手有些发抖。
何太医说,‘血枯之症,只能延缓,不能根治。只听了描述,没亲眼见过病人,不能随意开药。最后又说,即便开药也是延缓寿命。’
怎么会这样,他避开两位随从的目光,回到房中,生怕接下来那封信也是这般说。
来自民医的信件打开,说是药师谷的民间弟子。
信上说,‘血枯之症,可以通过成年男子心头血作为药引延缓寿命。男子人选必须与病人有所牵连,亲人或是夫妻。此法可保病人二十年延寿。’
他松了一口气,觉得上天总算给了他一些曙光,他将纸折好,细心地放入房间的抽屉,又在床边坐了许久,等心情平息,才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