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点相关的交互信息流,哪怕是碎片化的噪音信号。另外,加强对吴天雄的物理和信息双重隔离,除了我们的人,任何人不得接触。”
“是!”队员肃然领命,迅速转身离去。
苏晚将掌心里那束用红线扎好的胎发,连同那块红布头,仔细地收进贴身的衣袋。布料摩擦着皮肤,带着王大娘手心的微凉和她自己掌心的温度。冰封的眼底,风暴在凝聚,又被强行压下,沉淀为一种更加幽深的冷静。
,!
“大娘,”她转向王大娘,声音放缓,“我娘的账本…除了撕掉的那几页,还有没有…特别的东西留下?比如…画着奇怪符号的纸片?或者…提到过‘锚链’这个词?”
王大娘皱着眉,努力回忆,干瘪的嘴唇嗫嚅着:“账本…红梅妹子看得紧…不让我碰…撕掉的…我更是没见过…‘锚链’…”她茫然地摇摇头,“没听过…不过…”她浑浊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不确定的光,“有一回…好像…好像听她对着账本自言自语…说什么…‘十三颗钉…钉死了…那根链子也跑不了’…我当时…没往心里去…以为她是说…钉咸菜坛子…”
十三颗钉!钉死链子!
苏晚和江屿的目光再次在空中碰撞!娘亲航海图上标注的“十三颗钉,此为终”!难道…“锚链”的“链”,指的就是这个?!
线索如同破碎的拼图,正在被一片片捡起,指向更深、更黑暗的源头!
就在这时——
呜——!呜——!
晒谷场通往镇外的土路上,突然传来几声短促、刺耳的汽车喇叭声!紧接着,是引擎粗暴的轰鸣和轮胎碾过碎石路发出的噼啪脆响!
一辆灰扑扑、沾满泥点子的面包车,像头莽撞的野牛,卷着尘土,朝着晒谷场方向疾驰而来!速度极快,开得又野,完全不像熟悉王家镇路况的本地人!
这突兀的闯入,瞬间打破了晒谷场劫后余生的平静!正收拾碗筷的妇女们吓了一跳,孩子们的笑闹声戛然而止,汉子们警觉地抬起头,看向那辆来势汹汹的车!
苏晚冰封的眼底寒光一闪!几乎在喇叭声响起的瞬间,她已不动声色地侧移半步,将王大娘挡在了自己身后。¢精`武_小¢说¢枉¨ +嶵^欣?蟑!节¢庚_芯?快,江屿的身影如同鬼魅,已悄无声息地横跨一步,挡在了苏晚和王大娘身前,宽阔的后背如同一堵不可逾越的墙。他眼神锐利如鹰,瞬间锁定了那辆疾驰而来的面包车,右手看似随意地垂在身侧,但绷紧的指关节和袖口下若隐若现的硬朗线条,都昭示着随时可以爆发的力量!
晚屿的几个安全队员反应更快!如同潜伏的猎豹瞬间绷紧,悄无声息地散开,卡住了面包车可能冲击的几个关键角度,手都按在了腰间隐蔽的凸起处!空气瞬间绷紧,刚才的温馨祥和荡然无存,只剩下冰冷的戒备!
吱嘎——!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面包车在离晒谷场人群边缘十几米的地方猛地停下,轮胎在土路上搓出两道黑印子,卷起的尘土呛得人直咳嗽。
车门哗啦一声被粗暴推开。
一个穿着皱巴巴西装、梳着油亮背头、腋下夹着个鼓鼓囊囊公文包的中年男人跳下车。他脸色有些发黄,眼袋很重,眼神带着一股子掩饰不住的市侩和急迫。一下车,他就踮着脚,伸长脖子在人群里乱瞟,扯着嗓子喊,声音又尖又急:
“苏总!哪位是晚屿集团的苏总?!哎哟,可算找着了!鄙人姓钱,钱有财!滨海市‘鑫隆建材’的!有急事!天大的急事找苏总!”
不是预想中的“锚链”杀手,只是个满身铜臭的商人。
紧绷的气氛为之一松。晚屿队员们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但眼神里的警惕并未完全散去,依旧不动声色地卡着位置。王德发老汉皱起眉,看着这个咋咋呼呼的外乡人,一脸不悦。晒谷场的乡亲们也都好奇又带着点排斥地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苏晚冰封的眼底没有丝毫波澜,只有被打断后的冰冷审视。她没动,依旧挡在王大娘身前,声音平静无波:“我就是苏晚。钱老板有何贵干?”
钱有财眼睛一亮,像看见了金元宝,拨开几个挡路的乡亲,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近前,完全无视了挡在前面的江屿那迫人的气场,或者说,他眼里此刻只有苏晚这张“金名片”。
“哎哟!苏总!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啊!”钱有财堆起满脸谄媚的笑,点头哈腰,唾沫星子差点喷出来,“您看这事儿闹的!滨海港那块肥肉,谁不知道您晚屿集团和金麟资本联手拿下了?那规划,那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