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这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这不是防御。这是抹杀。从规则层面将你的攻击彻底抹除。

凌云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的瞳孔漆黑深邃。但仔细看去却发现那并非纯粹的黑色。在他的眼底仿佛倒映着一片无垠的星空。有星河在缓缓旋转有星辰在诞生与寂灭。他的一双眼睛里就仿佛承载着一个完整的宇宙。

他感受了一下自己此刻的状态。

身体不再是血肉之躯而是由他体内那个新生世界最本源的规则所投影出的形态。他就是世界的化身。

神魂与世界同在。世界不灭神魂不朽。

力量不再需要从天地间汲取。他体内的世界每一次呼吸每一次轮回所产生的能量都远超外界任何灵脉。他自给自足自成一体。

玄老那带着一丝震撼的声音在他的识海中响起："小子……你这已经不能算是修士了。你走出了一条全新的路。给它起个名字吧。"

凌云的心中一片空明。

他用一种平静到极致的声音在心底对自己也对玄老说出了那个早已了然于胸的答案。

"万古混沌体?第二重：化身寰宇。"

言出法随。

随着这个境界的正式确立他体内的那个世界发出一声轻微的轰鸣彻底稳固了下来。

凌云抬起头。他的目光穿透了混乱的战场无视了那些惊惧贪婪茫然的眼神。最终落在了万里高空之上那道为他守望了一切的白色身影上。

他眼底那片宇宙星河的淡漠缓缓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名为"人"的温度。

他对着柳清音微微一笑。

然后他收回了目光重新看向下方这群将天星城搅得天翻地覆的"鬣狗们"。

眼神瞬间冰冷。

"闹剧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