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突然露出极度惊恐的表情,指着她身后。念慈转身的瞬间,一只由棉絮组成的大手从红雨中伸出,抓走了阿福。男孩在空中挣扎着,最终变成一缕红线,被吸进了槐树顶端最大的那个布偶里。
念慈的耳膜嗡嗡作响。她摸向后颈的胎记,那里现在灼热得像块烙铁。祖母笔记的最后一页在她脑海中闪现——"念慈除外"。
雨停了。村庄陷入诡异的寂静。念慈走向槐树,军刀在掌心转了个花。树下的泥土松软异常,她跪下来开始挖掘。指甲缝里渗进血水时,她的指尖碰到了某个硬物。
那是个陶罐,封口处贴着她七岁时的照片。罐子里装满红线,线上串着乳牙。最底下是张发黄的纸条:
"以此子为皿,养怨三十载。甲戌年七月初七,种因得果。"
念慈的呼吸凝滞了。她突然明白为什么自己对替身娃娃的记忆如此模糊——因为她自己就是最大的那个"娃娃"。整个村庄的诅咒都源于十五年前那个雨夜,巫婆刘三娘选中她作为容器,却因为某种原因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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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树的枝条突然剧烈摇晃。所有吊着的布偶同时转向念慈,纽扣眼睛反射着月光。树干裂开一道口子,里面站着个穿寿衣的老太太——她的祖母,嘴角还带着下葬时那个诡异的微笑。
"小慈,"祖母的声音像指甲刮擦玻璃,"该回家了。"
念慈的军刀脱手而出,正中祖母眉心。老人却只是咯咯笑着,从伤口里抽出大把大把的红线。那些线像活物一样朝念慈游来,试图缠上她的四肢。
"你以为杀手很可怕吗?"祖母的皮肤开始剥落,露出下面青灰色的尸斑,"我们每天活着,都在杀死过去的自己。这才是真正的替身术啊..."
念慈摸到腰间的打火机,点燃了祖母的烟袋锅。奇怪的是,普通火焰对邪物无效,但这烟袋冒出的青色烟雾却让红线畏惧地退缩。她趁机冲向槐树,将燃烧的烟袋塞进树干裂缝。
整棵树瞬间燃起青色的火。布偶们在火焰中发出婴儿般的啼哭,一个接一个化为灰烬。念慈跌坐在泥地里,看着火势蔓延到整个村庄。奇怪的是,火焰烧过的房屋恢复了正常,那些扭曲的人脸都消失了。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念慈站在村口的石碑前。身后是一片焦土,但空气中不再有那股甜腻的腐臭味。她摸了摸后颈,胎记已经消失了。
石碑背面刻着她没注意过的小字:"替身者,代也。代代相传,生生不息。"
念慈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任务完成,但需要清理现场。"停顿片刻,她补充道:"准备一个陶罐,装红线用的。"
挂断电话后,她望向远处山路上驶来的黑色轿车,手指无意识地抚过小腹——那里有个刚刚出现的、针脚般的细微凸起。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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