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撞在观门上。·我,得*书_城, ~首*发-
"雪梅子!"晴玉想上前帮忙,却被突然出现的无脸观众团团围住。赵明远举起相机对着班主连拍,闪光灯每次亮起,班主的动作都会停滞一瞬。
雪梅子趁机咬破手指,在掌心画出血符,一掌拍向班主胸口。班主被击退数步,戏服前襟冒起青烟。
"青云观的五雷掌?"班主低头看着胸口的血手印,声音里第一次带上怒意,"玄清老道连这个都教你了?"
他突然伸手抓向自己的脸,撕下一张人皮面具,露出真容——那是一张完全炭化的脸,只有眼睛部位是两个黑洞,嘴巴的位置是一条裂缝,说话时能看到里面焦黄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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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你们青云观见死不救,"班主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今晚,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他猛地张开双臂,戏服袖中飞出无数燃烧的纸钱,如雨般落下。纸钱碰到哪里,哪里就燃起幽绿色的鬼火。
"进观!"雪梅子踹开观门,三人冲了进去。班主没有追来,只是站在门外发出刺耳的大笑:"子时三刻,好戏开场!我在梨园等你们!"
观门"砰"地自动关闭。三人瘫坐在地,喘着粗气。雪梅子环顾四周,发现墙上用血写着几个大字:"地下室镜箱"。
"是师父的字迹!"她冲到神龛后,掀开一块松动的地板,露出向下的楼梯。
地下室里点着长明灯,中央摆着一个古老的镜箱——这是一种道士用来镇压邪物的法器,箱体四面镶镜,内贴符咒。
雪梅子小心翼翼地打开镜箱,里面放着一本泛黄的账册和半块破碎的铜镜。账册封面上写着"阴戏班名册"。
"这是..."她翻开账册,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人名和日期,最后一个名字赫然是"雪梅子",日期正是二十年前的中元节。
"不可能..."她手指颤抖,"二十年前我只有三岁..."
晴玉突然指着名册上的一处:"看这里!"
雪梅子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在"雪梅子"这个名字上方,写着"柳霜华——花旦"。
"柳霜华..."雪梅子喃喃重复,心脏突然剧烈跳动,"这个名字..."
她脑海中闪过镜中看到的场景:被绑在戏台上焚烧的年轻女子。女子最后喊的是..."梅子快跑"。
"她是我母亲..."雪梅子声音哽咽,"我母亲是阴戏班的花旦..."
赵明远翻到账册最后一页,上面贴着一张发黄的照片:阴戏班全体合影。站在中间的班主搂着一位年轻貌美的花旦,花旦怀中抱着一个约莫三岁的小女孩。
"这是你,"赵明远指着小女孩,"你本来就是阴戏班的人。"
雪梅子如遭雷击。她颤抖着拿起那半块铜镜,镜中突然映出一个不是她自己的倒影——那是个穿着戏服的美丽女子,面容憔悴,眼中含泪。
"梅子..."镜中女子呼唤道,"找到另外半块镜子...它能照出真相..."
镜子里的景象变了,显示出青云观后山的一棵老槐树,树下有什么东西在发光。
"后山..."雪梅子刚想细看,镜面突然裂开更多,影像消失了。
就在这时,观外传来打更声——子时已到。
三人手中的戏单突然变得滚烫,《雪梅子》、《晴玉》、《赵明远》三个名字已经红得发黑。
"来不及了,"晴玉脸色惨白,"它们要来了..."
整座道观突然剧烈震动,梁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地下室的墙壁渗出鲜血,组成一行字:
"戏已开场,速归梨园。"
赵明远突然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尖笑:"班主说得对...我们该回去了..."他的眼睛翻白,嘴角扭曲成一个夸张的笑容,手指怪异地抽搐着。
"他被附身了!"晴玉惊叫着后退。
雪梅子迅速掏出一张符纸贴在赵明远额头。赵明远发出野兽般的嚎叫,一团黑气从他口中窜出,消散在空中。他瘫软在地,大口喘气。
"我...我刚才看到..."赵明远声音嘶哑,"看到你小时候...班主把你交给玄清道长...说你是'最后的祭品'..."
雪梅子如坠冰窟。她终于明白了——自己不是被遗弃在道观门口,而是被刻意送来的。阴戏班一直在等她长大,等中元节这天...
道观的震动越来越剧烈,墙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