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三十年来,它一直在寻找新的继承人。现在..."他看向叶幽梦脖子上的红线,"它选中了你。"
一阵寒意从脚底直窜上脊背。叶幽梦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那些红线似乎更加鲜活了,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最可怕的是,她竟然开始觉得它们很美...
"为什么是我?"她颤抖着问。
"因为你足够坚强,又足够脆弱。"陈馆长轻声说,"缝皮鬼总是选择那些与死亡为伴的人——入殓师、殡葬工、法医...我们习惯了死亡,却依然会对某些死亡感到恐惧。这种矛盾正是它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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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幽梦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张德海尸体时的异样感觉——那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恐惧。现在想来,那正是红线选择她的原因。
"林悦呢?"她突然想起电话里的求救,"她在殡仪馆...那东西对她做了什么?"
陈馆长的表情变得更加阴沉。"次级宿主,"他说,"缝皮鬼不能直接控制普通人,需要先用红线感染他们。林悦现在成了它的傀儡,帮助它...工作。"
"工作?"叶幽梦想起林悦为尸体"缝制新衣"的可怕场景,胃部一阵翻腾。
"缝皮鬼需要不断收集死亡能量来维持存在。"陈馆长解释道,"林悦现在的工作就是为那些尸体缝入红线,吸收它们的怨气。"
叶幽梦突然站起来,一阵剧痛从颈部蔓延到太阳穴,但她强忍着:"我们必须阻止它!林悦还在那里,还有那些尸体——"
"来不及了。"陈馆长摇头,"一旦成为次级宿主,就无法逆转。林悦已经...不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了。"
窗外的闪电划破夜空,刹那间照亮了整个房间。在那一瞬的光亮中,叶幽梦看到陈馆长身后的镜子里,自己的倒影嘴角挂着和张德海尸体一模一样的诡异微笑。
她惊恐地后退一步,那个微笑立刻消失了,但那种肌肉记忆还留在脸上——仿佛她的身体正在慢慢被什么东西接管。
"它在改变我..."叶幽梦摸着自己的脸,声音哽咽,"我能感觉到...有时候我会突然想起一些从未去过的地方,从未见过的人..."
"那是德海的记忆。"陈馆长沉重地说,"红线不只是寄生在你身上,它还在将德海的经历、情感、甚至技能慢慢融入你的意识。"
这个解释让叶幽梦想起自己最近莫名熟练的缝合技巧,还有对那些尸体异常冷静的态度——那不是她的能力,而是张德海的。
"有办法取出来吗?"她急切地问,"你刚才说毁掉母线..."
陈馆长沉默了片刻,然后走向房间角落的一个老式衣柜。他打开柜门,从最底层取出一个用红布包裹的长条状物体。"这是我父亲留下的,"他小心翼翼地解开红布,"唯一能切断母线的工具。"
红布下是一把造型奇特的剪刀,通体银白,刀刃上刻满了细小的符文。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那些符文也泛着淡淡的蓝光,仿佛有生命般流动着。
"断魂剪,"陈馆长说,"只能使用一次。必须在缝皮鬼进行传承仪式时,剪断连接你和它的母线。"
叶幽梦刚要伸手去接,突然一阵剧痛从胸口炸开。她低头看去,惊恐地发现几条红线已经蔓延到了左胸,距离心脏只有几寸之遥。更可怕的是,这些红线正在皮肤下跳动,如同有脉搏一般。
"时间不多了,"陈馆长神色凝重,"一旦红线到达心脏,传承就会完成,你会成为新的缝皮鬼,而德海...将得到解脱。"
叶幽梦突然明白了张德海尸体上那个安详表情的含义——那不是死亡的平静,而是即将解脱的愉悦。
"传承仪式在哪里进行?"她强忍着疼痛问。
"通常是在缝皮鬼死亡的地方。"陈馆长说,"对德海来说,就是那段废弃的铁轨。"
铁轨。叶幽梦脑海中再次闪过那些记忆碎片——黑暗中的铁轨、挣扎的男人、诡异的红线...那不是梦,而是张德海死亡时的真实记忆!
"我必须去那里,"她坚定地说,"今晚。"
陈馆长摇摇头:"太危险了。你现在的情况,靠近缝皮鬼的本体只会加速红线的生长。"
"但我有优势,"叶幽梦指向自己的头,"我能看到德海的记忆,知道那里是什么样子。而且..."她顿了顿,"红线给了我一些...能力。"
她没告诉陈馆长,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