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砍在木头上只留道白印子。
他站在树桩前,手腕轻轻一抖,斧头带起的风卷落几片晨露未干的树叶。
"林闲,你倒是砍啊!"跟来看热闹的外门弟子们围了一圈,"难不成你想用眼神劈柴?"
林闲没说话。
他吸了口气,体内星辰之力顺着经脉流转,原本因压制修为而有些滞涩的动作突然流畅起来。
斧头起起落落,看似笨拙的挥砍里藏着精准的力道——第一斧劈开树心,第二斧斩断枝桠,第三斧把整根圆木劈成八瓣,碎木屑打着旋儿落在他脚边,竟没一片沾到裤脚。
"这......这不可能!"黑熊瞪圆了眼,"我明明换了最钝的斧头!"
林闲用袖子擦了擦汗,抬头时露出木讷的笑:"可能是......昨天吃了馒头,有点上头?"他的声音还是惯常的沙哑,可眼底的光却让围观众人莫名后退半步。
王虎捏紧了腰间的铁尺,掌心沁出冷汗。
他突然想起昨夜做的梦——梦里那个蹲在墙角啃馒头的身影,不知何时站在了云端,脚下踩着的不是冷馒头,而是万魔窟的魔首头颅。
他甩了甩头,把这荒唐念头甩出脑海,却没注意到林闲转身时,斧头在青石上磕出的火星,比寻常铁器亮了三分。
夜晚的草棚飘着潮湿的土腥气。
林闲盘坐在稻草堆上,褪去外衣,露出后背细密的黑渍——那是净灵水排出的杂质。
他闭目运转《混沌不灭经》,丹田处的星辰之力像活了般游走,原本因穿越而脆弱的经脉被洗得透亮,每根筋络都泛着玉色的光。
"还有两天。"他在心里默念,"十年之期,该到了。"
草棚外,秋虫的鸣叫突然止住。
林闲睁开眼,目光穿过破窗,看见膳食堂方向有盏灯笼晃了晃——那是掌勺老杂役的夜灯。
他听见隐约的对话飘进来:"......王虎那小子说,明儿连冷馒头都不给他留了......"
林闲重新闭上眼,嘴角勾起极淡的笑。
稻草堆里,琉璃瓶闪了闪微光——他知道,有些东西,该从冷馒头里"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