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未散时,林闲跟着药童穿过青石板路。.看,书,屋· ~无!错!内^容′
脚下的石板还带着夜雨的余温,湿漉漉的苔藓在晨曦中泛着微光,踩上去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像极了平日被训斥时唯唯诺诺的模样。
医殿门楣挂着的铜铃被风撞响,清脆的金属回音在清晨格外清晰。
李长老正站在廊下翻动泛黄的药谱,见林闲进来,眼皮都没抬:“昨日张烈说你被魔熊撞晕了?”
林闲立刻缩着脖子点头,袖口蹭过门框上的灰尘也不敢拍,指尖还残留着昨夜修炼时掐进掌心的月牙印。
“回长老,那熊冲得太急……小的腿软没躲开。”他低声回答,声音发颤,像被吓着的鹌鹑。
李长老终于抬眼,目光扫过林闲泛青的眼下,语气冷淡:“躺床上去。”
竹床带着淡淡的药香,林闲刚躺下就听见脚步声响,混杂着帘子掀动的窸窣声。
白长老端着青瓷药碗进来,雾气里浮着几瓣紫叶,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股苦涩的清香,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腥味。
“李师兄,苏圣女的醒神汤得再加三钱朱果。”他话音未落,余光瞥见床上的林闲,脚步微顿,“这杂役?”
“说是被魔熊伤了。,完!本.神¨站· \最`新^章′节~更.新_快/”李长老合上药谱,“你顺道看看。”
白长老的手指搭上林闲手腕时,林闲后背的汗毛几乎要竖起来。
他能感觉到那股温和的灵气正顺着脉门钻进来,在经络里游走——《玄骨锻身诀》第一重刚成,骨骼里还残留着煞气淬炼后的余温,得压着点。
“经络……”白长老的拇指在寸关尺上轻轻碾动,眉峰微拢,“比寻常杂役坚韧三分。”他抬头看向林闲,后者正努力做出茫然无措的模样,嘴唇都抿得发白,指甲也悄悄抠进了掌心。
“长老,小的是不是该多喝药?”林闲声音发颤,像被吓着的鹌雀,“前日张师兄说我偷懒,小的不敢……”
白长老收回手,药碗里的雾气模糊了他的表情:“无妨,继续静养。”他转身时对李长老道,“许是那杂役天生筋骨结实些,莫要耽误了圣女的药。”
林闲看着两人背影消失在药柜后,藏在被单下的手指悄悄蜷起。
窗外的麻雀扑棱着飞过,他望着窗纸上映出的鸟影,喉间溢出极轻的笑——白长老没察觉那三分坚韧里,藏着煞气淬炼过的铁骨。
当夜,杂役房的鼾声如雷,混杂着远处虫鸣与风穿窗缝的低吟。
林闲摸黑溜到后山老槐树下,怀里的避煞玉简发烫,仿佛一块燃烧的炭火贴在胸口。′萝`拉/小~说, *追¨最!新*章·节¨
他咬破指尖,精血滴在玉简上,暗红纹路瞬间爬满表面,《玄骨锻身诀》的功法浮现在识海。
“以煞为引,以血为媒……”林闲闭目盘腿,袖中幽冥煞露的玉瓶打开,冷冽的煞气裹着药香涌进鼻腔,连带舌尖都泛起一丝铁锈味。
他运转功法,原本在骨骼里蛰伏的热流突然翻涌,像有无数小锤在敲打胫骨、脊椎、眉骨。
痛吗?
当然痛。
但痛得越真切,他越能想起系统面板上的提示——【宿主伪装程度提升至92%,今日签到奖励翻倍】。
东方泛起鱼肚白时,林闲揉着腰回杂役房。
他故意踉跄两步,撞在门框上,“咚”的一声闷响惊得同房的王五翻了个身:“林闲你又犯蠢?”
“对不住对不住……”林闲弓着背摸黑上床,指尖悄悄划过撞红的手臂——那里的皮肤下,骨骼正泛着冷硬的触感,像淬了层铁,连衣料摩擦都带来些许刺痒。
三日后晨练,杂役们在演武场排着队,赵师兄抱着臂站在石墩上:“今日练劈柴!劈不满十块的,晚饭减半!”
林闲握着斧头的手直抖,第一斧下去偏了半尺,砍在树桩边的石头上。
“当”的一声脆响,火星子溅起来,他的虎口震得发麻,却故意踉跄着摔在地上,手臂擦过碎石。
“哎呦!”他捂着胳膊喊,指缝里却没见血。
旁边的杂役凑过来看,惊道:“林闲你皮破了怎么不流血?”
赵师兄嗤笑一声跳下来,踹了林闲一脚:“废物,骨头都硬成石头了?”他蹲下身扯林闲的袖子,露出的手臂上,擦伤处泛着淡金色的光,像有层薄甲覆在皮肤下,摸上去竟有些滑腻。
杂役们哄笑起来,有人喊:“林闲莫不是偷学了铁布衫?”
林闲涨红了脸,结结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