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要是明天早上变成一具冷硬邦邦的尸体,那就搞笑了,鱼浪坐起来,揉搓着手脚,尽量有点温度。
期间,鱼浪想起今天的考试题目,脑海里一直在想该怎么论述这个题目,想了好一阵,依然没有头绪。
还真是高估自己了,如果一直这样,那这次考试就要败北了,一想到这个,心也拔凉拔凉的,手脚上的冷都顾不上了,又蜷缩着身体躺在木板上心烦意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思绪万千中,鱼浪睡着了。
恍惚之下,好似回到了家乡。
……
临河县的县衙里,樊诗月正在处理公文,鱼浪拿着试卷在一边发愁。
“诗月,像这种题目,我该如何起讲呢?”
樊诗月慢慢的放下笔,淡定开口:“首先,你觉得‘火耗归公’是否是良策呢?”
鱼浪懵着回复:“它不是说了,可以说成良策,也可以说成毒策嘛。”
“不,你得从你自己心里觉得它到底是良策多一点,还是毒策多一点。”
鱼浪为难道:“额……这个是当今圣上才下诏没多久的国策,还要写给主考官们看,我不敢妄言。”
“有什么不能说的?火耗归公基本上就是毒策,弊大于利,你直接从这个结论起讲就行了!”
“这……何解啊?”鱼浪想听听她是怎么看。
“火耗,就是多余的赋税,这个多余的赋税从哪里来?还不是从平民老百姓身上出,你觉得会有当官的拿自己的俸禄去填补的吗?”
“当然不会。”鱼浪回答道。
“自古以来,不管大小,当官的以贪官居多,清官又能有多少?朝廷都把火耗收走了,地方官员一般会再向百姓加税,不然哪有油水捞?”
“嗯,言之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