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记·执醒者之面,已彻底破碎。-$=微@§趣?小¢{ˉ说?¨网}¨, (已~发|¥?布|/最1=\新&章2=$节?
他身形崩塌于一圈圈反向回溯的梦识流旋中,那些曾高悬天穹的审梦天轮、梦核星台、梦律锁链、记忆裁矛……纷纷在这一刻像“被遗忘的意象”一般黯淡、剥落、化作无声的粒子湮灭。整个沉魂废都的天空,被“裁判逻辑的终结”之力灼烧!空间的顶层结构轰然断裂,露出其后一层——名为“魂界崩鸣”的湮灭虚域!这一刻,冤魂惊啸!整片大地开始震荡,数不尽的灰白魂体从深渊底层翻滚而出,它们不是来战斗,而是被梦主毁灭之力的终止强行释放。无数亡魂在空中嘶喊,旋转成一圈圈哀鸣漩涡,如星河裂隙中漂流的幽魂浪潮,挣扎、咆哮、轰鸣!“梦主陨灭——裁界不存——魂链断裂——命轨将归虚寂!”而就在那虚空最深处——梦记·执醒者的残魂轮廓,终于被秦宇最后一笔彻底抹除!轰!!!“灭源神剑·界初·唯一寂名”——落下。那是一道白色到近乎透明的光斩,自空无而来,像是命运法典最末页划下的那一笔终名。一剑落下——梦记·执醒者不再拥有“被记住”的权利。他的“名字”、“存在”、“历史”、“设定”、“意义”全部自世界逻辑中抹除。无声中,连那崩塌梦界的一切湮火与涟漪也都一同被抹净。万籁俱寂。只有远方残魂仍在惊恐低语:“梦主……不复存在……”“梦识……被改写了……”“那柄剑……不是命轨之物……”而高空处,秦宇缓缓收剑。身上的衣衫破碎、气息浮乱,嘴角渗出一丝血丝,显然这一战虽胜,伤势亦重。他低头望向脚下化为虚寂的梦裁领域,低语如刀:“谁来断我命轨?”“我,执笔者。”而一旁的瑶芷嫣此刻已收拢音律禁锁,身形微颤,轻轻倚靠在他肩侧,低声呢喃:“陌师兄,我们赢了……”星辉破晓。魂界归寂。整个沉魂废都,彻底陷入沉默的终结——正如“梦主不再存在”所定义的那样,世界,从此删去一个主语。——梦记·执醒者寂灭后,沉魂废都的空间结构开始缓缓回归平静。虚空之中残留的梦境光粒如雾烟缓散,消弭在一层层已被重写的命轨余辉中。就在战场的中央,那最深沉、最寒寂的地面之上,一缕残魂在银白魂光中缓缓凝形,静静地飘浮在灰烬与余烬之间。那是一位女子——她约莫二十岁上下,眉目宁静,神色柔和,但却带着一种“未竟命轨”之中独有的怅然之感。她的魂体极不稳定,像是从深渊的时间裂缝中逆流而出,在即将彻底消散之前,强行抓住了最后一点梦主裁域解体后的残余支撑。秦宇眸光一凝,瑶芷嫣亦立即踏前两步,低声道:“是她……我们第一次踏入星渊前庭之时,梦雾深处最先映出的那位女子。”残魂女子缓缓抬头,目光如烟波般望向秦宇二人,轻声吐出一段低语:“谢谢你们……我终于可以走了。”她微微颔首,声音清澈却缥缈,仿佛随时会随风散尽:“我……本是星渊前庭·星曜村的一名村民。千万年前,那一夜……我们村子本是纪源之外、纪源之间的一处世外桃源,那片地方不属于任何修行纪脉,也不在任何界谱记录之中。”“我们没有敌人,也不问天道,只知耕种、修文、讲理、祭星……日子虽不富足,却从未生过杀念。”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半透明的双手,喃喃道:“可是那天——天裂了。”她的声音陡然一顿,那一刻她所讲述的画面,竟自行浮现在二人四周虚空之中,如时空再映。——天幕如镜面炸裂,星曜村所在的大界被强行切入了一片无法观测的黑域;——那些黑域中,走出了无数神秘生灵,他们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没有透露任何意志,只是静默地降临……然后——屠戮开始。“他们没有动用任何兵器,只是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灭世。”“我们所有人的识海、魂识、命轨……都在他们凝视下崩毁。”“最后……我们全村……连同这片存在……就被一页巨书所囚。”女子抬起头,眼中浮现最后一幕恐怖景象:“我……死前的最后一眼,是一头漂浮于虚空之中的巨大魂书。”“它没有文字,却每翻一页,就定下一种逻辑。”“每一页……就是一个因果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