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倾点了点头,“能听见了,多谢前辈出手相助。·l¢o·o′k¨s*w+.!c-o′m,”
“多谢?”男人魂魄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绕着雪倾飘了一圈,用一种看珍稀怪物的眼神上下打量她。
“以前你来本座这龙殿,哪次不是作威作福,跟当土皇帝似的,连本座都不放在眼里。几千年未见,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有礼貌了?”
他凑近了些,啧啧两声,语气里满是调侃,“也难怪,如今竟变得这么弱小,不过区区筑基,还丢了一魂一魄,真是可怜。”
雪倾心中微凛,面上却依旧平静无波:“前辈应当是认错人了,晚辈从未到过此地。”
“认错?”男人轻笑一声,又对着雪倾的方向用力嗅了嗅,那模样像是在辨认气味的小狗,“没错啊,就是你的味道。”
他似乎还嫌证据不够,盯着雪倾看了片刻,忽然抬手一挥。
雪倾只觉得储物袋微微一动,两样东西便不受控制地飞了出来,悬浮在男人面前。
正是归元鉴与那枚晶石。
雪倾惊讶,“你认得它们?”
“自然认得!”男人哼了一声,“当年你为了炼制这归元鉴,还用下棋的彩头,从本座身上骗走了好几片龙鳞,不然你以为你这宝贝如何无坚不摧,千变万化有着万象拟态之力?”
提到下棋,男人魂魄的眼睛瞬间亮了,方才那点抱怨烟消云散。
他像是找到了失散多年的玩伴,将晶石和归元鉴像是什么不值钱的玩意丢还给雪倾后,一把揽住雪倾的肩膀,半透明的手臂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2^8-看`书`网. ^追\最·新¢章\节!
“说到下棋!你知不知道这几千年没人陪本座下棋,本座快无聊死了!那些虾兵蟹将,一个个都是臭棋篓子,下起来半点意思都没有!走走走!久别重逢,你必须陪本座杀一盘!”
不等雪倾反应,他手一挥,那沉重的宝座后方,雕刻着升龙图的石壁竟无声地向两侧分开,露出一条深邃的通道。
雪倾原本想说些什么,可看到那条突然出现的路,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鬼玺的指引就在这宝座之后,或许,顺着他的意,才是眼下唯一的出路。
“快来快来!”男人不由分说地揽着她走。
雪倾被半推半就的带入通道,通道的尽头,赫然是一座巨大的庭院。
只是与外面的宫殿一样,这里也早己化作一片死寂的废墟,毫无半分生机。
雪倾被他按着肩膀,坐到了一张布满灰尘与水藻的石桌前。
她环顾西周,试探着对眼前疯疯癫癫的男人问道:“你的虾兵蟹将呢?”
“唉。”男人难得地叹了口气,松开了她,语气里带着一丝悲春感秋的萧索,“几千年了,他们又没有本座这样的通天法力,魂魄早就散干净了。你要是再晚来些,恐怕也见不到本座了。”
雪倾心中微动,还想再问,却见男人看向那布满灰尘与水草的石桌,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第¢一,看-书`网′ _已\发\布~最`新.章?节,
“怎么回事,太久没用,都脏成这样了。”
他抬手一拂,石桌上的污垢瞬间消失,露出了它本来的面貌,竟是一方由整块红珊瑚雕琢而成的精美棋盘。
男人袍袖再一挥,黑白两色的棋子便自动飞出,在棋盘上摆开一个极为复杂的残局。
“来,”他指着棋盘,兴致勃勃地说道,“上次你我二人杀得难分难解,就停在了此处,今日正好,下完它。”
雪倾的目光落在棋盘上,只看了一眼,便知这棋局深奥无比,远胜过她平生所见的任何残局。
她不想在此地浪费时间,更何况裴玄度还在外面等着。
她张了张嘴,正想说自己来此并非为了下棋,但对上男人那双写满期盼的金色眼眸,又怕首接拒绝会得罪这深不可测的龙魂。
权衡利弊之后,她将拒绝的话语压了下去,轻轻吐出一个字。
“好。”
男人见她应下,金色的龙瞳里瞬间溢满了喜悦。
他迫不及待抬手示意:“你先。”
雪倾一边思索着棋局,一边状似不经意地开口:“此地……究竟是如何变成这般模样的?”
那男人魂魄头也不抬,目光死死盯着棋盘,随口道:“忘了。”
雪倾又问:“我方才在外面,看到许多漆黑的灼烧痕迹,在这万丈深海,是何等烈焰,竟有如此威力?”
男人捻起一枚黑子,利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