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但这口血颜色更深,带着浓烈的腥臭!伴随着这口毒血,她左臂上那疯狂蔓延的青黑色纹路,如同被无形的力量遏制,速度肉眼可见地减缓下来,虽然依旧盘踞在手臂上,狰狞可怖,但至少暂时停止了向心脉的侵蚀!
同时,她左手对火蟾蛊的输入也稳定了一瞬!火蟾蛊背上的金线重新亮起微光,温热的暖流再次注入萧清漓心口,暂时稳住了她急速恶化的寒毒反噬。?兰¨°{兰*¤文·|学+{\ #1?更`2新^&[最*′全°
冰洞内,那令人窒息的死亡阴云,因这意外的一抱,竟出现了极其短暂、极其脆弱的平衡!
徐长州被这峰回路转的一幕惊呆了,看着死死抱住苏芸小腿、小脸因用力而扭曲的萧小墨,心中翻涌着难以言喻的震撼。这小师弟…竟以这种方式,成了破局的关键?
“咳咳…”苏芸剧烈地咳嗽着,每一次咳嗽都牵动全身剧痛。她低下头,看着萧小墨,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震惊,有疑惑,有劫后余生的悸动,更有一种深切的、难以言喻的探寻。她声音嘶哑,带着前所未有的虚弱,却不再冰冷:“小娃娃…你…你胸口…是什么?”
萧小墨被她看得有些害怕,但感觉到阿姐的气息似乎又平稳了一丝,他鼓起勇气,没有松手,反而抱得更紧,仿佛这样就能把自己身上的“凉气”都传给这个凶巴巴但好像又没那么凶了的姨姨。他抽噎着,小声道:“是…是娘亲给的…冰冰的…小石头…阿姐说…很重要…不能丢…”他腾出一只小手,笨拙地从怀里摸索,终于掏出了那块只有指甲盖大小、却散发着幽幽蓝光、触手冰寒刺骨的冰魄星枢碎片!
那碎片一暴露在空气中,冰洞内的温度骤降!一股精纯、古老、与蒹葭剑同源的冰魄气息弥漫开来!
“冰魄星枢?!”苏芸失声惊呼,瞳孔骤缩!她死死盯着那块小小的碎片,身体因激动和剧痛而剧烈颤抖起来!这气息…绝不会有错!是姐姐苏沅从不离身的至宝!它碎了?那姐姐…姐姐她?!
一个可怕的念头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她猛地抬头,目光如电般射向徐长州,声音因为巨大的情绪冲击而尖锐变调:“冰魄星枢为何碎裂?!我姐姐苏沅…她…她到底怎么了?!说!”最后一声厉喝,带着泣血的悲愤,震得洞顶冰棱簌簌作响。她左臂上的青黑毒纹似乎也因她的激动而隐隐波动。
徐长州看着那块碎片,又看看苏芸眼中那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悲痛和质问,心头如同被重锤击中。他深吸一口气,迎着苏芸那几乎要将他焚烧殆尽的目光,缓缓地、极其沉重地点了点头。他没有说话,但那无声的确认,比任何言语都更具冲击力。
苏芸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晃,若非靠着洞壁,几乎要瘫倒在地。她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下去,只剩下无尽的空洞和死寂。姐姐…那个惊才绝艳、追寻着天地之谜的姐姐…真的…不在了?冰魄星枢都碎了…她最后…经历了什么?巨大的悲伤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甚至暂时压过了手臂的剧痛和体内的毒素。
“前辈…”徐长州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深深的沉痛和一种尘埃落定的疲惫。他再次伸手入怀,这一次,动作更加缓慢,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肃穆。他掏出的,不再是那块裂开的净衣令,而是一个用油布层层包裹、只有半个巴掌大小的扁平小包。
油布包被小心地打开,里面是一块折叠得整整齐齐、但边缘已被磨损得极其厉害、颜色暗沉发黑,显然被鲜血反复浸透又干涸的…布片?或者说,是一块从衣襟上撕下来的布!
徐长州小心翼翼地将这块染血的布片展开。布片不大,上面用极其潦草、断断续续、甚至有些字迹被血污模糊的暗褐色字迹写着几行字。那字迹透着一种刻骨的悲怆和临终托付的决绝:
```
芸妹…
若见此书…姐已玉殒…
护好…漓儿…墨儿…
沧溟令…在墨儿…
徐…长州…可托付…
血仇…深…九幽…阁主…非…真容…
远山…未死…赎罪…北疆…
```
布片的右下角,用更深的血迹,画着一个极其简易却神韵宛然的图案——两片交错的蒹葭叶!
“这是…苏前辈在冰棺前,最后…最后交给我的…”徐长州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哽咽,他将血书双手捧到苏芸面前,“她最后的气息…只够写下这些…只够…嘱托我…护好小墨…”
苏芸的目光死死钉在那染血的布片上,如同被磁石吸住。那潦草却熟悉到骨子里的字迹,那两片象征着她和姐姐名字的蒹葭叶…每一个模糊的血字,都像一把烧红的尖刀,狠狠捅进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