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左臂皮肤与肌肉,其干燥龟裂的表面竟然如同时光倒流般,瞬间变得饱满、湿润,恢复了活性的弹性光泽!甚至隐隐透出健康的粉红色!部分裂痕在愈合!
但!就在愈合区域旁边的皮肤——距离光球释放的冲击波稍远的位置——却如同被瞬间加速了千万倍的时间长河冲刷,变得更加干枯、碎裂、颜色加深到近乎墨黑的焦炭!裂缝扩大,边缘如同燃烧后的灰烬般迅速崩落成粉尘!
这是一种局域性的时间流混乱!核心脉冲试图修复其宿主(枯朽躯体),使其转化为更加“适格”的容器!但这修复之力过于狂暴、不受控制,在极度稀薄、接近死亡的生物组织上造成了灾难性的后果——核心附近的组织获得瞬间的生命回光返照,边缘的组织却被加速腐朽!
这过程如同在朽木上短暂开出鲜花,却又在下一秒让朽木整体化为灰烬!
更恐怖的是,这搏动的光球每一次释放冲击波,都让包裹它的巨大金属茧内壁产生强烈的、深红色的能量涟漪!茧壳内部的粗糙结构被涟漪震荡冲刷,更多的液态金属丝从内壁上熔炼、滴落、强行补充到光球外新生的、被强行“修复”又迅速腐朽的肌体上,试图形成一层“盔甲”,却同时加剧了肌体的内部能量冲突和崩解速度!
!茧在膨胀!核心在暴走!宿主的身体在毁灭性的“治疗”与急速的熵增腐败中走向彻底的崩解!
而与此同时——在纯粹的虚无层面,老焊工那被强行锚定了视角的离散信息意识,正“居高临下”地、被动地观测着这发生在自己“体内”的剧变!如同一个被遗弃在飞船外的宇航员,隔着厚重的、布满凝霜的舷窗,看着船体内爆炸的火焰熊熊燃烧!他被锁定的信息焦点牢牢粘在巨茧核心搏动的光球上!
光球搏动!每一次搏动都释放出超越理解的、充满了老焊工自身记忆烙印碎片的信息脉冲!混乱地冲击着他的离散意识!
“叮……叮叮叮……”
一阵微弱、冰冷、清脆、又带着奇异节奏感的声音,毫无征兆地从意识深处浮起。如同冰冷的雨滴敲打着锈蚀的铁皮屋顶。不是噪音,也不是信息流,而是……一种纯粹感官性的回忆碎片被强行激活。
视角瞬间拉近!深入!
不再是观察茧的宏观结构,而是强行刺入了那搏动的、混乱的核心光球表面!光球表面流淌的粘稠黑紫色能量流在微观层面汇聚成了一幕幕极其细微的图景,如同核心在无意识状态下回放的记忆影像:
一个冰冷的、光线充足得有些刺眼的、纯白色的巨大维修车间(是净蚀者号的核心引擎维修腔?)。一个模糊、佝偻、穿着陈旧维修服的男人背影(父亲?),巨大的机械臂笨拙地敲打着固定在维修平台上的一截粗大的反应堆能量输送管。能量管道表面覆盖着厚重的冷凝冰花,他每一次冰冷的锤击(机械臂敲打的正是冰冷的金属管壁,发出“叮叮叮”的声音!),都让冰花迸裂,寒气四溢。周围回荡着净蚀者号巨大引擎的沉闷嗡鸣……
光球搏动!黑紫色能量流被驱散一些,露出下层冰冷的逻辑环阵列。
嗡!又是一组信息脉冲冲击!冰冷的逻辑环表面瞬间倒映出另一幅被激活的记忆碎片——如同在光洁的镜面上泼洒的污血:
视线剧烈摇晃!火光漫天!浓烟刺鼻!巨大的金属梁柱在燃烧中扭曲、倒下!凄厉的、混合了金属撕裂和人类临死惨叫的噪音震耳欲聋!视野的左侧,一个巨大的、闪烁着幽绿瘟疫核心的清道夫个体正挥舞着高速旋转的蚀刻钻头,撕开一名遗骨旅团成员的装甲!钻头搅碎血肉,飞溅出红绿混杂的物质!更远处,另一个熟悉的、矿化手臂的身影(风喉!)正用那只变异巨臂死死架住一头绞肉机型清道夫挥下的切割臂!切割臂的边缘高频震颤闪烁着墨绿蚀融光晕,距离风喉的额头只有寸许!他扭曲的脸庞、张大的嘴巴发出无声的嘶吼,眼中充满了惊骇与绝望!而自己的意识(老焊工的回忆视角)却如同被无形的锁链绑住,巨大的机械臂徒劳地挥舞着,想冲过去帮忙,却根本来不及!那种无力感……
核心光球猛地一亮!强烈的搏动!那冰冷的逻辑环似乎被这惨烈的记忆印记激怒,爆发出刺目的白光!白光瞬间冲破了黑紫色能量流的遮挡,将光球核心那冰冷的、充满了毁灭逻辑的银环核心清晰地暴露出来!
这银环核心冰冷地旋转着,它的逻辑结构深处极其突兀地倒映出——或者说强行解析并重构了——第三个关联性极强的记忆片段:
一片绝对黑暗、冰冷的虚空!巨大的银色祭坛平台散发出柔和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