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石火之间,秦萧的身形未动,声音却如洪钟炸响,贯穿了整个混乱的大殿!
“放肆!”
一声怒喝,压下了所有的尖叫与惊呼。.咸,鱼`看`书+网~ `更*新_最′快,
“张承,你好大的胆子!寿宴献礼,竟敢呈上此等凶器!此物失控,形同利刃,直扑皇嗣,意图行刺!其心可诛!”
秦萧的声音冰冷如刀,每说出一个字,张承的内心就猛的一颤。
瘫软在地的张承猛地抬头,满脸的绝望与难以置信。
不,不是这样的!他不是这个意思!
但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绝望悲鸣。
秦萧的话还没完,他锐利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那一滩冒着黑烟的金属残骸上,语气陡然一转,带上了一丝引人深思的凝重。
“陛下,此事蹊跷!诸葛青云乃当世机关术大师,其作品享誉天下,怎会出此纰漏?只怕……是有宵小之辈,暗中动了手脚,意图破坏太后寿宴,嫁祸北境,搅乱我大夏朝局!”
这一番话,如平地惊雷!
原本惊恐的众人瞬间冷静下来,脑中思绪急转。
是啊!
诸葛青云是谁?
他送的东西怎么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失控?
如果不是意外,那就是……人为!
一瞬间,所有人的眼神都变了,他们互相审视,怀疑的种子在每个人心中生根发芽,刚才的混乱场面,谁离那机关鸟最近?
谁有机会动手脚?
御座之上,夏倾月的脸色已经变得冷若冰霜一般。′s·a~n,s+a^n_y+q/.-c*o*m+
她没有看秦萧,也没有看瘫倒的张承,凤眸中是深不见底的寒意。
她当然明白秦萧话里的意思。
与其说这是一场拙劣的行刺,不如说是一场恶毒的栽赃。
一箭双雕。
既能让北境背上谋逆的黑锅,又能让她这个女帝在天下人面前威信扫地。
好手段!
真是好手段!
“来人。”
夏倾月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皇家的威严,瞬间让整个大殿落针可闻。
“将此物残骸,一分一毫,全部收敛封存,交由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三司会审!北境使团,暂留驿馆,不得外出,听候发落!”
“遵旨!”
禁军统领沉声应诺。
几名侍卫立刻上前,用黄布将那堆废铜烂铁包裹起来,收敛封存。
张承被人从地上拖起来的时候面如死灰,浑身抖得像筛糠,他知道,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他和他带来的所有人,都将是悬在断头台上的囚徒。′j\i¨n+g¨w_u\h·o,t¨e~l′.?c?o\m*
夏倾月缓缓站起身,一身龙袍随着她的动作泛起涟漪,一时之间风光无限,可她脸上的表情就不是那么好了。
“诸位,太后受惊,今日的寿宴就到此为止吧。”
说完,夏倾月直接转身扶着太后离开了。
一场本该是热热闹闹的寿宴,结果到了最后,成了一个不欢而散的下场。
......
寿宴后,还有游园会。
这一次的游园会,由于张承的原因,明显不如往年的热闹。
大臣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的话基本上大同小异,全都是刚才的变故。
月光如水,洒落在御花园中。
夏倾月屏退左右,孤身与秦萧并肩走在一条幽静的石子路上。
两人一路无话。
气氛有些微妙的沉默。
白日里那场风波,秦萧应对得滴水不漏,既点出了问题的严重性,又将矛头引向了未知的敌人,给了夏倾月最大的操作空间。
这份默契让她心安,却也让她心乱。
前方出现一座小小的拱桥,桥身由汉白玉雕琢而成,小巧精致。
桥面因为夜里起了露水,又生着些许青苔,显得有些湿滑。
夏倾月提着裙摆,小心翼翼地走上桥,或许是心中有事,她一时分神,脚下微微一滑。
“陛下!”
跟在身后的秦萧眼疾手快,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手,稳稳扶住了她的手臂。
他的手掌宽大而温热,隔着薄薄的宫装,那股热度仿佛直接烙印在了她的肌肤上。
夏倾月身子一僵。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鼻尖萦绕着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