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她的身体微微一震,但很快又低下头,手上的动作却明显慌乱了起来。
“阿兰,有个人他很像阿岩,他朝咱俩走过来了,快看!
怎么是他?他咋进了监狱?他咋也成了劳改犯?
不可能是他!”
黎芳对胡兰轻声道。
莫宗岩不敢停留太久,怕引起旁人的怀疑。
他在进监狱前,范娟就告诫过他,她说第三监狱里的管理人员中有她政敌们的亲信和耳目,让他不能轻举妄动,凡事都得小心。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向前走,只在经过她们身边时,轻声说了几句:
“阿芳,阿兰,你俩听好了,我就是阿岩,我进监狱是来帮助你俩早日出狱的。
你们别慌,稳住,对谁也不能说认识我。”
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只有他们三人能听见。
夜晚,监狱里一片死寂,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铁窗洒在地上。
莫宗岩躺在狭小的床铺上,双眼望着天花板,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如何与黎芳和胡兰进一步取得联系,了解她们的情绪。
机会终于来了。
在一次集体劳动中,莫宗岩被分配到和黎芳一组,负责清理农场的猪圈。
周围没有其他犯人,莫宗岩趁着这个机会,小声对黎芳说:
“阿芳姐,我是带着任务来的,你和胡兰现在情绪怎么样?”
黎芳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和担忧,她轻声说道:
“我和胡兰都很迷茫,这里的日子太难熬了。”
莫宗岩安慰道:
“坚持住,我们必须振作起来。
你先稳定好自己的情绪,找机会和胡兰聊聊。
你靠我近一点,我有非常重要的事对你说。”
莫宗岩附在黎芳的耳边耳语了一番。
“明白吗?想减刑早点出去得按我说的去做!”
“阿岩,我没问题,但胡兰她很有可能会犯浑,她的坏脾气你是知道的。
我想她是不会翻供的。
由于她指控了范娟,立下了功,她己经被减刑一年了。
你现在再让她翻供,咋可能呢?
我看跟她说了也是白说,她不会同意的。 ”
“阿芳姐,这样,你先跟她谈,谈不成我再出面,好不?”
黎芳点了点头,但脸上的忧虑并没有完全消散。
莫宗岩知道,接下来的路还很艰难,但他必须想尽一切办法,让黎芳鼓起勇气,去做通胡兰的思想工作,只有这样,他的任务才有成功的可能。
接下来的几天里,莫宗岩密切关注着黎芳和胡兰的一举一动。
终于,在一个午后,他看到黎芳和胡兰坐在操场的角落里,似乎在交谈着什么。
莫宗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关键的时刻到了。
等到两人分开后,莫宗岩找了个机会,悄悄问黎芳:
“怎么样?和胡兰聊得如何?”
黎芳的脸上露出一丝忧愁,说:
“我和她谈过了,她对我大发脾气,极不愿意配合我们。
咋办?你亲自跟他谈谈吧!”
“好,我跟她谈!
胡兰她是不知道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她不配合的话,她死定了!”
“啊???有这么严重?范娟她疯了……”
黎芳大惊失色。
莫宗岩知道,这场在狱中的战斗才刚刚开始,但他对完成任务抱有很大的希望。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做通胡兰的工作,让自己重获自由和光明……
他会如愿以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