峡谷内,死一般的寂静。-0¨0_s?h¨u?./n?e~t.
风雷寂灭神光留下的毁灭性余波渐渐平息,空气中弥漫着岩石化为齑粉的焦糊味与浓郁的血腥气。
原本混战的各方,被那恐怖的一击粗暴地分割开来,形成了一个诡异的三角对峙。
峡谷一侧,鬼护法捂着胸口,脸色在兜帽的阴影下看不真切,但他周围那十数名血煞教徒狼狈不堪,阵型散乱,显然在那一击下吃了不小的亏。
他们死死地盯着峡谷中央那个新出现的洞口,眼神里是无法掩饰的贪婪与狂热。
另一侧,雷昊阳独自一人站在一块巨岩之上。
他浑身的雷光已然收敛,那张英俊的脸上,没有了之前的狂傲,只剩下被背叛和算计后的冰冷。
他的目光同样锁定着那个洞口,眼神深处,是势在必得的执拗。
而在两方势力的夹角处,风华与天水小队的八名女子背靠着山壁,勉强稳住身形。
刚刚那场能量风暴,几乎耗尽了她们用来防御的灵力,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苍白。
所有人的视线,都汇聚在同一个焦点——那个被地煞令撞开,此刻正被一层水波般的光幕笼罩的神秘洞府。
三目风雷豹的嘶吼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它拖着重伤之躯,毫不犹豫地冲入洞府的画面,给这诡异的场景增添了更多未知的色彩。
“啧,这下热闹了。”
林月瑛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臂,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李风灵目光在鬼护法和雷昊阳身上飞速扫过,脑中念头急转。*丸\夲?神!栈! \首?发¢
鬼护法仪式被破,又受了反噬,实力必然受损,但他依旧是场上最大的威胁。
雷昊阳被自己人和血煞教联手算计,此刻定然是满腔怒火,但他行事狠辣,绝非善类,是个极不稳定的因素。
三方制衡,谁先动,谁就可能成为另外两方的靶子。
可这个平衡,注定无法持久。
“风灵血脉,还有那只镯子……”
鬼护法沙哑的声音幽幽响起,他那双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眼睛,穿过数十丈的距离,牢牢锁定了李风灵。
“你很不错,竟能毁了本座的‘地煞血引’。不过,这样也好。把镯子交出来,本座可以做主,让你死得痛快一些。”
话音未落,一股磅礴的威压如潮水般涌来,压得天水小队的几名队员喘不过气。
“鬼护法,你血煞教的算盘,未免打得太响了些。”
一个冰冷的声音插了进来。
雷昊阳缓缓从岩石上飘落,他看都未看鬼护法一眼,目光却像两把利剑,直刺李风灵。
“这洞府,是地煞令所开。里面的东西,是我雷家的。你们现在离开,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的语气平静,但那股不容置喙的霸道,似乎比鬼护法的威胁更令人忌惮。
在他眼里,无论是血煞教,还是李风灵她们,都只是需要被清理的障碍。
“哈,一个要镯子,一个要洞府,都挺会安排的嘛。”
林月瑛轻笑一声,桃花眼眯成一道危险的弧线。
“可惜,我们家风灵脾气不太好,最讨厌别人替她做决定。~x+i_a.o^s¢h¢u^o/c,m-s?.*n.e¢t′”
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仿佛一根绷紧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水清浅向前半步,与李风灵并肩而立,周身水汽弥漫,已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
她很清楚,无论是落入鬼护法手中,还是被雷昊阳清场,她们的下场都只有一个“死”字。
李风灵没有理会任何一方的威胁,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个波光流转的洞口,手腕上,风灵镯的震颤虽然平息,但一种奇异的牵引感,却越来越清晰。
她在赌。
赌这个洞府,既是绝地,也是生机!
“水师姐,”
李风灵忽然开口,声音清晰而冷静。
“还记得镜月湖底的‘逆转地脉’吗?”
水清浅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龙茵!”
“在!”
“你的‘沧海迷踪螺’,能覆盖多大范围?”
龙茵想也不想地回答:“全力催动,能把这整个谷口都罩进去!”
“好!”
李风霊的语速越来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