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孩子,我出去后肯定要坐牢的。,k-a′k.a-x`s.w^.!c+o.m,”
“谁说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呃不对,挺多人知,但你年纪小,又将功补过,我好好教育你,你就是人民的好同志了。”
“好!”庄宵玉激动地扑过来熊抱住我,“林警官你真好!”
我费了好大劲才把庄宵玉从我身上撕下来:
“好了好了说回正事,在这汇合我得做个标记。”
不然这鬼地方分分钟鬼打墙。庄宵玉捡了块石头,在大门上画了个圈,很不明显,这段路又没灯,必须凑得很近才能看到。
庄宵玉又回屋里翻了半条,找到一只脏得快掉色的红色塑料袋,捆扎在门外的拉环上,拍拍手上的灰尘:
“这下显眼了吧?”
临走时庄宵玉塞给我一只塑料玩具表,表盘还是小猪佩奇:
“这只表有些走不准,不过大致时间差不多,晚上八点,不见不散。+p?i?n_g+f,a¢n¢b_o~o.k!.~c_o^m,”
“好,”我抓了抓大腿,干巴巴地问,“我其实现在就迷路了,我得怎么回去?”
在庄宵玉的灵魂画技指引下,我总算有惊无险地回到那间民房。
燕姐在门口等候多时,大老远看到我就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拉着我的手急得眼泪直流:
“你可算是回来了哎哟……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真怕你没命了!不是说附近转转吗?怎么这时候才回来,你再这样,我可不敢放你出去了!简直要了我半条命哎祖宗……”
听燕姐的意思,我能出去活动是她决定的?可能是我平日和这种年纪的女人打交道多,应付起来也是得心应手,我迎上去紧紧地抓住燕姐的双手,仿佛跟她阔别多年再次重逢:
“燕姐!我刚才不知道走哪里去迷路了,到处都是乌漆麻黑的房子,半天都不见个人影,还没有灯,吓死人了!我在那鬼地方绕了半天,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好不容易才找到回来的路,差点以为要困死在那了,幸好还有燕姐你在这等我回来,谢谢你燕姐,看到你在我就安心了。,微?趣+小·说·网~ ′免*费_阅/读?”
燕姐赶紧抱住我,哄小孩似的拍打我的背,声音带着颤抖: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那地方危险得很,曾大师说,那边不干净,以前有个女娃逃到那边去,被找到的时候都疯了,也是可怜。”
“是呀,我再也不敢乱走了燕姐,”我佯装亲昵地撒娇,“燕姐,我总觉得看你有种亲切感。”
燕姐一听,眼泪流得更凶了,滴滴答答的像热雨滴掉进我的领口里,她泪流满面地拉着我的手:
“进屋吧,我跟你说个事。”
我随燕姐走进屋里,燕姐反手锁上门,指着桌上的一碗甜汤让我喝:
“可怜娃儿,吓得不轻吧,来,喝些糖水。”
我喝了两口有些喝不惯,这汤甜里带酸,有种要馊不馊的微妙味道。我和燕姐坐到桌边,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手工缝制的花布钱袋,布料磨损得厉害,缝合处满是线头。
起初我以为燕姐要给我塞钱,都准备好摆手说使不得使不得跟她推脱一番,她却从布包里掏出一张对折成两折的彩色照片,由于年代的技术限制,以今天的标准来看这照片像素不太高,有些模糊。
相片右下方显示着日期2003.7.23,照片里一对年轻男女用同样的姿势叉腰站在海边,他们笑得很灿烂,眉眼极为相似,青年的面容跟我竟有三四分的神似。
“他是我阿弟,当年还是我们村第一个大学生,可派头了,他读的是计算机,我就读了小学,这辈子没出过村子。阿弟说学那个计算机有前途,以后工作能赚大钱,等赚到钱了,就带我们一起去城里过好日子,说是留个回忆……竟然二十年过去了……”
每个陷在回忆里的人都是既痛苦又怀念,庄宵玉也是,燕姐也是,她的眼泪不慎滴在相片上,她赶紧手忙脚乱地用粗糙的手掌抹去:
“他死的时候,跟你差不多大,连大学都没读完,我在踏海郎庙里看见你,还以为我的阿弟回来了,你长得好像他,我年纪都能做你妈了,还厚着脸皮让你喊我声姐,我……呜呜……”
唉,我也挺厚脸皮的,都三十岁了还在这装大学生,我揽住燕姐因哭泣而震颤的肩膀,柔声哄劝她:
“姐,既然我跟你相遇,一定是冥* 冥之中上天的安排,说不定我是你弟的转世来看你呢?”
这牛逼吹得有点大了,不过哄人嘛,逻辑不是重点,主要是情绪价值必须给到位。燕姐听完哭得更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