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撒娇上了,肉麻,恶心!我装模作样地搡了他两把,也不是铁了心要推开他。!兰~兰/文?学? *免!费\阅^读_顾还对顾成峰的恨不比我少,甚至宁愿跳二平河都不愿向顾成峰低头,竟然为了我去找顾成峰出面,别说顾成峰也看不透,就连对顾还费尽心思的我看不透。
“案子处理得怎么样了?”
“该提交的报告和说明都交了,之后就是走程序嘛,你也是知道的。”
顾还松开我,神色哀伤,他极少会将自己低落的一面展露在我面前,鉴于顾还的累累前科,不确定这是不是属于他演技的一部分。
“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
“还有个消息,可能……”顾还为难地望着我,“你刚醒,身体还虚弱,等你缓缓我再告诉你。”
我有些恼火:
“你在小看我的心理承受力?”
顾还就在等我这句话,我刚说完他就踩着我的标点符号开口:
“莫寥死了。*w.a,n_z\h?e,n¢g?s¨h-u/k′u\.!c′o?m~”
第41章 看看是谁来了
“放屁, 又把我当猴耍?”
莫寥活得像是爽文小说里牛逼哄哄的高冷男主角,还那么年轻,甚至都没二十岁, 说死就死了?绝对不可能,不是我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要是跟我说大象长翅膀飞到月球上我肯定不会信,在我看来莫寥死了就和大象长翅膀飞到月球上一样荒谬。
“他怎么死的?”
我不信莫寥会死,除非我亲眼看着他死——都不一定死了, 眼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从小到大长辈们都说掉进二平河里就没有上来过的, 但我在左腿负伤的情况下跳了二平河还被救了,顾还也头脑正常四肢健全地坐在我面前。
顾还言语间仍表露出“沉痛哀悼莫寥同志一路走好”的凝重:
“掉海里了。”
我稍微安心了些,接着气不打一处来挥拳抡向顾还的胸口,打得他胸口像只鼓邦邦作响:
“妈的, 我跟你掉二平河里现在不也好好的!你知道我找人捞你捞了多久吗?我还以为你被鱼给吃光了!顾成峰都觉得你死了, 只有我还不信这邪!”
“掉河里和掉海里能是一回事?”
顾还较真地说,我比他更较真:
“你能不能讲点吉利话?就这么巴望着小莫弟弟死吗!”
“在你眼里我是那种人?”顾还悲愤交加地瞪大双眼, 眼球上密密麻麻的红血丝几乎快爆开了, “我只是把警方的结论转告你而已!”
“……”
其实我和顾还的状态都很不好, 我重伤刚苏醒,顾还则是几天几夜几乎没合过眼,大脑很难继续理智运作思考, 像两头气势汹汹针锋相对的斗鸡仅仅是靠气力用言语互啄。,p^f′x·s¨s¨..c*o¨m?
我深深地吸了几口氧,效果拔群, 果然锻炼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都不如直接物理疗法奏效, 我很快便平复了情绪,率先服软道歉:
“对不起, 是我太冲动了。”
和周由搭档的时候,我就一天不怕地不怕只认死理的毛头小子,根本不懂人情世故为,横冲直撞硬碰硬,相信维护正义就是世界运作的法则。
是周由教我该怎么做人,怎么规避碰壁,可我还年轻气盛和周由起过冲突争执,明明周由是我领导,最后反倒是他来迁就我。
当然周由也不是全无缺点,他容易急眼,但情绪总是来得快去得快,而且一个大男人罗里吧嗦好为人师,烦都烦死了。
只是当你开始怀念一个再也不会回来的人时,最先忘记的是他的缺点。
如今我成了前辈才能与周由感同身受,不由自主地站在他曾经的位置上,向晚辈先低头道歉也没什么困难的。
幸亏顾还很好哄,反正比莫寥要好哄太多,他笑得有些发苦:
“我知道你很担心他,他对你很重要。”
“毕竟他救过我命。”
转念一想顾还也救过我的命,只是顾还对我的背叛比要我的命更难受。男人是种很健忘愚蠢的动物,所以想要让一个男人记住你的最好方法就是让他恨你,我曾一度恨着顾还,甚至恨意超过了顾成峰,越是如此就越无法忘记他。
我有些尴尬,便主动岔开话题:
“对了,你掉进二平河里是怎么活下来的?”
起初与顾还重逢,我满心只有“哀莫大于心死”的悲怆,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拿回证据,还真没有心思去关心顾还如何绝境生还从鬼门关外爬回来,现在问实在是有些延迟严重了,显得我对顾还的死活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