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棋到身后的堂屋。
“你胡说什么?观棋,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怎么都开始说胡话了。”严若敏从惊吓到担心,难不成儿子是患了什么相思怔忡之症,已经出现幻觉。^8′1~k!s.w?.^c!o?m¢
陆观棋道:“我是说可能,我不确定大嫂会不会喜欢我。但我不会强迫她,会尊重她的意愿。”
严若敏眉头皱成一团,伸手摸摸儿子的额头,不烧呀。
“娘,我没说胡话。”陆观棋一歪头,躲开严若敏的手。
“这不是胡话是什么,你跟娘说说就得了,可千万别让第二个人知道。你怎么敢呢,那是你大嫂啊,你不是很敬重大少爷么。”严若敏宁愿他是说胡话也不想他真的做出僭越之事。
大少爷是谦谦君子,观棋……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清楚,他要是真争起来,怕是会用些上不了台面的法子。
陆观棋认真道:“娘,您是我娘,我只跟您说。大嫂嫁给大哥是被我爹逼迫的,她并非自愿。大嫂的心里没有大哥,所以我就有机会。”
严若敏瞧他主意已决,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手指抵住穴位轻柔。
“观棋,娘老了,可能没有办法完全理解你,娘只求你做事三思而行,千万不要一时冲动。”
陆观棋点头应允道:“儿子明白。”
第二天一早,宋清荷去找陆进禀告定远侯府请柬一事,翡翠站在陆进身后为他揉捏肩膀。
陆进轻叹一口气:“昨天夫人让翡翠在烈日下站了一个多时辰,她还是没有想明白,不要让她去侯府了,去了不一定会生出什么事端。忘宜你去一趟吧,就说夫人身体抱恙,见不得风。”
宋清荷端肃颔首,金步摇轻轻晃动:“忘宜明白,爹放心,在定远侯府忘宜自会体面应对。”
“甚好。”陆进道。
看着宋清荷出门,陆进忽然问道:“翡翠,你在裴府多年,你家小姐和少爷非一母所生,感情好么?”
这话问的翡翠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作答,只能先含糊道:“主子的事情,翡翠不过是裴府的奴婢,哪儿有资格妄论。”
陆进笑笑:“你倒是很懂规矩。”
陆成业拿着宋清荷批的十万两去账房支取,事成以后他心情大好,出门乘车准备先去裴家药铺看看账,车子驶在半路时停下,车夫小声对他道:“三少爷,有人拦车。”
车夫见过高乔,知道是陆成业认识的人,这才敢通禀。
陆成业掀开窗户,看到高乔后想了想,才想起是谁。
高乔弓着腰小跑过来,“三少爷,是小的呀,高乔,皇城司的。”
陆成业眸子微沉本无意理会,但见街上人潮熙攘,停在此处徒惹人侧目。于是屈指叩着车窗哑声道:“上车。“
高乔肩背绷紧,连忙躬身撩袍,踏上车板腾跃入车内。
马车缓缓驶动。
“找我做什么?”
上次跟高乔买过‘消息’,此人还挺黑的,一条消息就要一百两。当时花也就花了,现在陆观棋的心思和行动已经被他和陆进尽数获悉,高乔如今倒成了食之无味的鸡肋!
“三少爷,小的有信息要卖。”
“本少爷不买了。”
陆成业斜睨着高乔。
高乔微怔:“价钱好说。”
陆成业神情傲慢,屈指掸了掸襟前并不存在的灰尘,嗤笑道,“好说本少爷也不买。方才让你登车不过因见你阻了道路,影响他人。“陆成业嗤笑道:“到下个路口就下去吧,白白载你一程,权当本公子日行一善。”
高乔急了,裴家那边不跟自己买消息了,现在陆成业要是也不买,那他拿什么养家!这不是断财路么。
“五十两怎么样?三少爷,小的手里这消息是关于严慎行和陆大人的,您真不想听?”
陆成业摇头:“不想。”
高乔大脑飞速运转,灵机一动道:“陆大人办过的案子里,曾有案犯余党来买卷宗,我没答应!不过,余党尚未抓到就结案,显然是不合规。”
高乔为了赚钱,只能硬着头皮这么说,他知道陆成业和陆观棋关系不好,他越是这么乱说,陆成业肯定就愿意听。
果然陆成业眉峰一挑,追问:“什么意思?哪个案子?”
“就是盐铁司宋泊简的案子。”
皇城司里,陆观棋和康远坐在议事厅里,康远把崇北和图州传来的消息汇总后交给陆观棋。
“禀大人,崇北方面已经查实裴家商号的车队中有大批粮食,目前还无法判别究竟是裴家正常运输的官粮还是私贩至北楚的私粮,不过大概率是私粮,因为没有一同出行的侍卫。依照律法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