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那条街多少钱吗?听说光转让费就得好几千万!”他的声音拔高,惊飞了窗外的麻雀。
“我知道。”追梦淡声道,“所以才找你。你老实,懂行,比那些外人强。”他想起阿晓年轻时在县城做建材生意,为了省运费,曾推着板车在烈日下走了十里路,“以后商铺租给谁,怎么运营,全听你的。”
阿晓的手抖了起来,他看着追梦,试图从他眼里找到玩笑的痕迹,却只看到沉静的认真。这个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兄弟,一年不见,现在回来,只用了4天,竟要在县城买商业街了?他想起昨晚还在跟媳妇抱怨儿子学费又涨了,此刻却觉得像被雷劈了一样,嗓子眼发紧,说不出话。
“阿大哥,你……”
“别问我钱哪来的。”追梦打断他,目光落在墙上阿晓儿子的奖状上,“你就说,干不干?”
阿晓盯着文件上的“邹阿大”签名,又看看眼前身着中山装的兄弟,突然想起小时候两人在田埂上放牛,他说“以后要是有钱了,就给村里修条水泥路”,追梦接话“还要打口井,让全村人都喝上甜水”。那时他们躺在草堆里,看着天上的云,觉得这些话比星星还远。他抹了把脸,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干!你阿大哥的事,我啥时候含糊过!”
午后的阳光炙烤着县城商业街。追梦戴着鸭舌帽,混在人群里,神识如蛛网般扫过每一家商铺。禁灵阵的压制让他无法动用灵力,但金丹期的精神力仍让他能清晰捕捉到——糕点铺老板叹气时肩膀的垮塌弧度,五金店老板娘数钱时指尖的颤抖,服装店学徒偷偷给心上人发消息时嘴角的笑意。
“老板,这铺子转让费多少?”他停在一家老字号糕点铺前,铺子门口挂着“旺铺转让”的红布条,褪色的“百年老店”匾额在阳光下显得有些凄凉。
戴眼镜的老板从账本里抬起头,镜片上沾着面粉,上下打量着他:“小伙子,诚心要?最低八百万,不还价。”他的声音沙哑,像吞了把沙子。
追梦没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张黑卡——卡面的钛金属纹路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与老板布满裂口的指尖形成刺眼的对比。“刷。”
老板愣住了,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啥?”
“我说,这铺子我要了。”追梦重复道,目光扫过整条街,“还有隔壁的五金店,对面的服装店,从东头到西头,一共十七家,我全要了。”他的声音不高,却让旁边啃冰棍的小孩都停下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