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地侧头，还没看清什么，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就顺着耳道猛地钻了进去“呃 ——”

清虚道长身体剧烈地一颤，恶意的念头疯狂涌入，撕扯着他的神智，几秒钟后，清虚道长停止了颤抖，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诡异的笑，那笑容与他平日仙风道骨的模样截然不同，带着一种不属于人类的、阴冷的贪婪。

黑石后的阴影里，最后一缕黑雾悄无声息地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只有那道未被修补的石缝，在月光下泛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寒光，像一只窥视着猎物的眼睛。

玄一原本靠在树上刷着短视频，地脉深处传来的波动极其隐晦，却还是让他有所察觉。

“不对劲。” 玄一低语一声，话音落下，身形己化作一道残影，朝着波动方向掠去。

月光洒在黑石上，映出冰冷的光泽，周围的草木安静地立着，山风拂过，只有树叶簌簌作响，再无其他动静。

玄一没有立刻靠近，而是站在三丈外，指尖掐了个 ‘探灵诀’。灵力如蛛网般散开，细密地扫过每一寸土地、每一块岩石。

灵力触及黑石时，他眉头微蹙， 石头的温度比周围低了半分，可再往深处探，龙脉的温热气息却依旧平稳流动，丝毫没有被什么东西侵蚀的迹象。

“这灵力……”玄一察觉到龙脉上覆盖着一层淡淡的灵力波动，似乎是之前有人也在此探查龙脉“清虚道友？”

玄一用灵力继续探索，然而就在刚才清虚道长查探到的原本断裂的龙脉，此刻竟流畅地连接在一起，甚至比之前更加充盈，仿佛那道裂痕从未存在过。

他又探查了三遍，结果都一样， 一切正常，但这并不会让他放心，反倒是越发让他隐隐不安。

“罢了。” 他收回手，转身缓步离开。

夜风再次吹过，黑石静静地立在原地，石缝深处，一丝比发丝还细的金色光晕猛然从原本的裂缝窜出，朝着远处迸射而去。

而那道裂缝又迅速恢复原状。